腰,一只手掌推着他的后背,用自己的体重严丝合缝压着何楚,隔着单薄的衣服共享着体温:“怎么迟到了?”
阮奕的精明在何楚身上显得特别斤斤计较。
被迫埋头在他身上的何楚声音听着有些闷:“送方方去学钢琴。”
何辛还有半个月就要四岁,何楚之前就想好了要送他去学钢琴,本着公平的原则,也告诉了阮奕。
本来以为阮奕不会怎么在这种事上发表什么意见,可是何楚低估了阮奕想要行驶父亲这个义务的意向。
面对小孩要启蒙的问题,阮奕非常重视,并给何辛安排了满满的兴趣班。
要学之前说好的琴,也要学培养审美的绘画和书法,更要学必要的双语,最后还有一门训练逻辑思维的算术课。
何楚心疼儿子,但是阮奕很冷酷:“我会尊重他的兴趣好爱,但是不想他觉得一切都很容易。以后他要面对的事,也不会迁就他。”
何楚小时候练琴也是几个小时几个小时的练,很枯燥,但是现在也没有后悔自己当初的坚持,就有些认同阮奕的话。
最后两个人商量着把何辛的课程暂时安排成一天一门。
不过也因为这个问题,何楚之前担心不知道怎么和阮奕相处的事也没有发生,在讨论何辛的教育方向上,阮奕还是和之前一样强势,但是又在和之前不太一样。
现在听何楚声音不太能放心的样子,阮奕顺着他的手背揉了几下,说:“等会陪你去接他。”
的恢复力一向是很强,阮奕只有在刚醒来的前几天在何楚还有些力不从心,开始在病房办公后,就没有人能看出他到底是不是一个才做过开颅手术不到一个月的病人。
“不行。你得留在医院。”
听到何楚对自己用祈使句,阮奕心里很满意,他这段时间一直让自己放松,就是想让何楚对着他的时候胆子能大一点。
“好。等我出院了再陪你一起去。”他低头在何楚后颈吻了吻,对着腺体那块白皙的皮肤像是一块香甜的软糕,有心瘾一样,犬牙蠢蠢欲动想咬上去。
o的后颈本能对充满了畏惧,又不自觉顺从,阮奕的嘴唇很快就顺着脖子吻上何楚的唇角。
阮奕松开的时候,何楚舌根都尝到了阮奕嘴里那种有点寒冽的牙膏味,眼梢和嘴唇一样嫣红。
外面有护工,何楚不好意思跟着他一起出去,又心疼他的腿,半边脸往他肩膀藏,扶着阮奕出去。
外面桌上放着何楚带来的早餐飘着热气,旁边花瓶里新换上的鲜花馥郁芬芳,一下就让冷清的病房有了温度。
十点的时候,何楚陪着阮奕去做复建。
阮奕对自己的腿比之前上心了很多,又一直配合何楚的安排,但就是不让何楚陪他进复建室。
他在何楚面前一直都是若无其事,只会偶尔半真半假表现出腿疼,心底是抗拒被何楚看到自己在这种事上失去耐心,或者着急的样子。
但是何楚也调整了自己去找老师的时间,把上午空出来,阮奕不让他进去,他就坐在外面,对阮奕说:“我知道你不想我进去,但是我想你出来的时候,有人陪你。”
在何楚给他的甜蜜里,阮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等阮奕结束两个小时的复建,在外面休息室里,何楚坐在沙发上,歪着脑袋睡了过去,膝盖上还放了摊开的书。
阮奕轻拿起书,看到是关于肌肉复建的指导书,嘴角挑出了一抹淡笑。
因为在等人,何楚也没有怎么睡着,知道阮奕站在自己面前,揉了一下眼睛,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