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孤月看到了白头灯客这个名字,瞬间就想到了杜王爷的警告,也不打算把剩下的翻完好,吩咐小童道:“过几日我和掌门要出趟远门,这些书就留在路上看,你先帮我收着。”
小童“嗯嗯”了几声,又抬头问道:“主人……你和掌门……和好啦?”
凌孤月想到两人之前的种种误会,叹了口气,“我们从来都不曾生分过,谈何和好?”说罢悠悠走了出门,留下小童捧着书在房间里歪着脑袋思考。
明明之前掌门将主人锁在屋中,主人下山那么久都不愿意回来,难道这还不算生分?他们师兄弟的关系可真让人看不明白……
不过好歹自己不用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了……想到这,小童立刻又变得开心起来。
凌孤月出了沉冬榭,犹豫了一下,径直朝后山走去。
后山的那个山洞,自从沈落和师父出关后就一直荒废着,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师父又亲自将它封住了。
那日沈落在密室里说的那番,着实触动了他,倘若是自己在那种情况下待了三年……凌孤月只觉得心中沉闷不已,似是要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眉头紧锁,步履却越发坚定。
山洞附近,野蔓绿藤缠绕得难解难分,几乎无落脚之处。
好在凌孤月携着流光剑,拔剑出鞘的那一瞬间,凌孤月摇头暗笑:那日用它来砸锁,今日又砍这野草,若名剑有知,不知会不会笑话我这个主人。
开辟了一条狭窄的道路之后,凌孤月总算见到了洞口。但洞口处堆的尽是碎石,将它堵得严丝合缝。
凌孤月并不在意,聚力于掌,一掌震开了碎石一角,瞬间石堆倾塌,露出了一个黝黑的洞口。
而此时,在林梢之巅,一道白影目睹了这一切后飘然而去。
“师兄去了后山?”沈落按了按心口,“他一个人去的?”
青竹立在一旁,“师叔是一个人去的,他已打开了山洞的门,正准备进去。”
沈落想了想,“好,我现在便过去……”
“掌门,”青竹阻止道,“您身上的伤……”
“无事,”沈落抬了抬手,缓声道,“这几日你们也累了,先回去准备准备路上要用的,后天我们就出发去平南。”
青竹惊喜地看着他,拱手道:“是!”
凌孤月抬步走进山洞,只见四周一片漆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一转头,这才发现洞口的石壁上还遗有一盏之前照明用的油灯,灯盏上已落了厚厚的一层灰,里面油也凝在一起,不知还能不能用。
凌孤月掏出怀里的火招子将油烘得融化了,再去点那根焦黑的灯芯,总算点亮了油灯,火苗在他手中一闪一闪的,能照到的范围实在有限。
拿着那盏有聊胜于无的油灯,凌孤月朝山洞深处走去。
这里就是闭关的地方吗?
山洞幽长曲折,由于长时间未曾通风,还有一股腐朽的味道。凌孤月掩口鼻往里又走了一段路,渐渐地听到了一阵嘀嘀嗒嗒的水声。
师弟说山洞里有一片冰湖,想必应该快到了。
凌孤月快步朝里走去,耳边的水滴声越来越清晰,渐渐地又被流水声所代替。
终于,当一大片在暗中泛着莹莹波光的湖泊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凌孤月反而觉得不太真实了……
虽说已是深秋时节,山上清冷,但对于习武之人来说两层衣衫足矣。而在这山洞深处,隔着数丈,凌孤月都能感受到冰湖扑面而来的寒意。
他打了个寒颤,又往湖边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