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真是太悲催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吴守田啊吴守田,你得八字也太轻了吧!吴守田一声哀嚎,一边连滚带爬的左躲右闪,因为怒急而出的杨风没有带兵器,虽然赤手空拳应对,但依旧攻防有秩,看来胜券在握。
可怜吴守田,从没有经历过生死搏斗,这一次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手忙脚乱险象环生,更郁闷的是杨风可不管他死活,有时候还躲到他后面,赤裸裸的拿他当盾牌使。幸亏此吴守田非彼吴守田,好歹学过空手道,但因为学的时候目的是防狼用的,所以招数跟行云流水,大开大合的杨风相比显得特别猥琐,一会是一招猴子摘桃,一会儿是一招两指抠目,要么就趁着弯腰抓把泥沙随便扔,黑衣蒙面人似乎没见过这么下流的打法,一时间倒拿吴守田没办法,好在主要目标是杨风,这种小角色不用在乎。
杨风冷眼旁观,眼前的吴守田和第一次见的吴守田差距实在巨大,第一次见一眼便可以看出他只是个羸弱书生,清清白白,一眼看透,但现在,这个举止独特,言行怪异,狡猾多变的家伙真的是吴守田?杨风想破脑袋还是觉得不是,但他身边的书童的的确确没变,难道自己第一次是看错了么?
黑衣蒙面人见拖了这么久还是拿不下杨风,眼光一扫,向杨风射出一枚暗器,杨风正想着吴守田的怪异,一时不查竟来不及躲避,吴守田眼见杨风要被射中,忽然灵机一动,手中扇子刷一下展开,手腕一转,扇子邪飞而去,堪堪打掉暗器。
杨风见自己深陷险境,忙收敛心思,招数突变,迅猛刚毅,黑衣蒙面人很快九死一伤,还有几个被沙子蒙了眼的毫无战斗力,眼见实力悬殊,知晓事不可为,其中一人大喝一声,剩余黑衣蒙面人迅速撤退,消失的干干净净。
吴守田浑身一松,瘫软在地大口喘气:喂,下次见到我你可离我远点啊,老子我可不想死!吴守田本来想说老子可不想死,被杨风目光一扫,连忙改成了我。
现在该算算本王的帐了。盯着吴守田,杨风依然顶着一张雕塑似得脸。
不用哈,举手之劳而已。吴守田轻松一笑,眉目舒朗。其实是想收点救命费的,可是他能说他不敢么t^t!
举手之劳?你弄脏本王的衣袖是举手之劳?杨风依然眉目冷峻,此时更添一份深冷。
这这吴守田真的很想骂娘,尼玛老子救你一命你竟然还跟老子计较你得袖子,尼玛你的小命还不够你得袖子贵是么!但话到嘴边一溜竟然变成了: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吴守田自己都佩服自己,高!高!实在高!一时间恨不得昭告天下,在下扯淡超人一枚!
何处惹尘埃?杨风眉头深锁,只见吴守田坐在地上,抬着头,一双漆黑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他脸色白皙,嘴唇浅淡,五官清秀,虽然坐在地上,但丝毫不狼狈,反倒是左手随意的撑在曲起的坐膝盖,右脚伸直,右手手指微曲,在地上弹来弹去特别可爱,略带狡黠的漆黑黑双眸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潇洒不羁。
吴守田看杨风身穿刺绣金纹龙黑色长袍,长身玉立,身姿矫健挺拔,五官深邃,此时他背对夕阳,浑身好似镀了一层金光,只是重复念自己的句子到底是什么意思,真想问问他:帅哥,你啥意思啊?可惜没胆子,只好努力想办法过关。
何处惹尘埃?又重复念了一遍,杨风踏出脚步,走到吴守田近前,弯下腰,仔细的看了看吴守田,忽然凑近,轻轻的用自己的嘴唇在他唇上一碰。
一时间两人都呆愣住。
杨风忽然起身,提气,几个纵越消失不见。
吴守田在原地发了一会呆,忽然起身大叫一声,急忙忙遁走了!
06.学海无涯苦作舟
吴守田顶着一脑袋浆糊回到家,浑浑噩噩,晕晕乎乎的,也没注意到给自己开门的婆子眼睛都快要抽筋了,可怜的很!
等到进了大厅,见到自己买的一堆小玩意儿乱七八糟洒在地上,书童老老实实跪在一边,看起来已经有些时候了。
吴守仁稳坐主位,嘴角下沉,神情严厉,见吴守田进来,也不说话,只端着茶碗,慢条斯理的一口一口喝。
吴守田心下暗道:这是什么节奏?难道要我也下跪?岂有此理,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说跪就跪?何况我本美少女一枚,正值青春芳华,指点江山,挥斥方遒,英姿飒爽之际,更不能跪了!于是挺了挺腰板,站着不动。
二人僵持半晌,吴守田气定神闲,心中大唱: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吴守仁见自家弟弟摇头晃脑的站在自己跟前,气的脑门青筋突突直跳,看来他自己主动认错是指望不上,又想自家弟弟到底年少,心中贪玩,许是不知错在何处,所谓不知者无罪,这样一想心中怒气舒缓了一些,于是决定先指点一番,便沉声问道:君子如何正其心?
吴守田一愣,怎么突然问这个,这么简单的问题难道他不知道?看着也不像啊!一时间不知兄长有何深意?算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于是老老实实答道:就是保持不歪呗!心下再添一句:这你都不懂?
书童跪在一边脑门直冒冷汗,公子哟公子,你读的书都去哪里了哟!
吴守仁一听,一口怒气上涌,差点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