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忙什么吗?他就是在为这个发愁。”荣景笙说着对安达笑了笑:“如果亲王真的,是认真地想追我爸爸,是不是应该拿出一点诚意来呢?”
荣启元狠狠剜了荣景笙一眼,“景笙,别开玩笑了!”
安达愣了半秒,旋即感激地冲荣景笙笑笑:“景笙,谢谢你的提醒。”
荣启元立刻解释说:“殿下请不要误会。我绝没有——”
安达很理解地摆了摆手:“国事就说到这里吧。启元,你是第一次到我这里来,觉得怎么样?”
荣启元恭维道:“环境怡人,建筑设计与自然风光融为一体,很能彰显您独特的品味。”
安达扑哧一笑。
“独特的品味。嗯,很糟糕的也是独特的,你真会说话。说实话我就是个暴发户,我们全家都是爆发户。在开始大规模开采石油之前,吉朗国王结婚的时候连钻石戒指都买不起。我对艺术啊建筑啊是没有什么品位的,我只是凭天生的本能去判断一样东西好不好看。比如说,我觉得你很吸引人,是因为你真的……在原始的层面吸引了我。”
荣启元脸上一热,“不,不,您太谦虚了。我是真心喜欢这个地方。”
安达倒很高兴:“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我一直担心你会嫌这里太没品呢。既然你喜欢,送给你怎么样?”
“……”
荣景笙当即反对:“亲王殿下,您这栋别墅的市价估计得有几千万吧?您贸然把它送给爸爸,也许会有行贿的嫌疑。当然,会引起不好的猜测的,也不止是这栋房子。”
荣启元稍稍吁了口气。荣景笙的话虽然不客气,但也足够提醒安达以后不要再乱送东西给他了。谁知安达皱眉一想,“也对,反正以后我们成了一家人,也不用讲究你的我的。”
他的语气相当自信,简直就像荣启元已经有半只脚踏进了吉朗王室的门。
荣景笙终于忍无可忍,大声质问:“亲王殿下,我现在只想问您一件事。吉朗举国信教,以教法治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是一出生就教徒,圣教的圣典是反对——您这样岂不是违反圣教教义和贵国的法律了么?”
安达高高扬起下巴:“你的问题很好。我当然知道中间会有一些阻碍,但是这些阻碍不会成为我放弃启元的理由。景笙,我们应该把目光放得长远一些。这个世界很大,圣教的教义和吉朗的法律都管不到的地方,绝对比它们能管到的地方大得多。”
荣景笙站起来,“你难道想要我爸爸离开沙罗?”
“景笙!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能这样对国宾无礼!”荣启元也觉得安达说的话太离谱了,然而又没办法当面驳斥。他只能训一训荣景笙,间接地表达立场。
安达倒是瞬间会意了。
“国……宾。原来到现在为止,你也只是把我当成国宾。”他低头淡淡一笑,“不过不要紧的。慢慢来,循序渐进的过程也是值得期待的。”说着举起酒杯,“来,为了我们的未来干杯!”
荣启元彻底无话可说。
回去的路上,荣景笙向阿利利大吐苦水:“又黏,又滑,又奸诈又狡猾,简直就像田里的水蛭,一贴上来就甩不掉了!他对我笑的时候,我简直恨不得冲上去打掉他的门牙!你说和这么一个人吃饭,我能吃得开心吗?”
阿利利吐舌头,“先生呢?今晚过得怎么样?”
荣启元的评价永远都不温不火:“令人印象深刻。”
“你当然印象深刻啦,亲王都要把那个房子送给你了!”
全体特工一起吐舌头。
回到月亮宫,大家都累得不行。荣启元回房洗了澡,就准备睡觉。刚要上床,荣景笙就来敲门:“爸爸,爸爸,睡了吗?”
他想起今晚荣景笙和安达在那唇枪舌战,在安达那里受的气没准要转移到他身上——后果不堪设想,索性假装没听见。荣景笙敲了一阵就走了。荣启元松一口气,关灯上床。没想到后脑勺还没沾着枕头,床边的电话就响了。
他的原则是只要有电话进来,无论多晚都要起来接。拎起来一听,却听到荣景笙的声音说:“爸爸,我有点事想跟你。”
荣启元心里烦燥,没好气地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说着就要挂。
荣景笙急了:“喂!喂!不是我自己的事,是景筠和景筌——”
荣启元想起上次他们吵架的事,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我……我看到他们……他们……”
荣启元心说坏了。荣景笙向来有什么说什么,能让他这样吞吞吐吐的事决不会是什么好事。
他当机立断:“你过来说。”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壮士受人气不高啊tt
鸡血的沸腾需要大家填柴加火的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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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总统难断家务事...
荣景笙在三十秒之后再次来敲门。
荣启元开门的时候,心情极其复杂。他刚才准备躺到床上的时候还在庆幸荣景笙今天居然没有缠着要和他一起睡。没想到,现在却变成了自己主动叫荣景笙过来。
他安慰自己说这也是逼不得已的。很多事情在电话里根本没办法说清楚。
荣景笙向一条泥鳅一样轻巧地滑进来,然后用后背把门顶上了。脸上的表情极之古怪。
荣启元走去窗边坐下,“说吧,怎么回事?”
即使是两个人这样独处的时候,他也不想再给荣景笙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