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尼亚对西图巴的进攻几乎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又比如西图巴的目标非常明确,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枚炮弹射入沙罗境内。然而泰理湾的平民在轰炸开始后不久就开始乘船逃难,有相当大的一批难民逃到了附近属于的沙罗维林岛上。
李文杰补充说:“已经派了当地的部队过去维持秩序。有帐篷食物和水分给他们。他们有很多人在维林岛有亲戚可以接纳,所以情况并不十分危急。但是如果战事继续下去的话,我估计会有更多的人涌过来。我建议您向联合国难民署和别的国际组织申请援助。”
荣启元按着额头点点头。
他直截了当地把最头疼的问题扔了出来:“我们都知道他们两边的实力如何。尼亚就那么一点点大,如果西图巴有心吞并,用不了一个星期就能攻下尼亚的全部岛屿。尼亚自己是不成的。威廉姆斯刚才在电话里暗示我,阿美利加可能会出兵干预。”
所有人都铁着脸不说话。
“我想知道大家的看法。”
坐在最后面的陆军司令段祠山说:“从军事上来说,如果阿美利加真的要干预,把西图巴军队全部赶出尼亚也用不了一个星期。当然如果阿美利加令有所图,那就难说得很了。”说着意味深长地笑笑:“请佛容易送佛难,不知道尼亚他们自己愿不愿意接受阿美利加的帮助?”
李文杰摇摇头:“现在说这些都为时过早,威廉姆斯要出兵也要看看布莱顿、弗兰斯、哲尔曼这些国家是什么态度,就算全世界都默认他可以出兵,他还的得到他们国会批准才行。现在阿美利加国会的最大党是民主党——我觉得我们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怎么安定边界。不要让西图巴或者别的什么人趁火打劫。”
荣启元想起他两个月前才刚刚访问过那个国家。
沙罗和尼亚靠得很近,气候相似,风俗相似,语言相近。他走在尼亚街头都会有种走在沙罗的某个城市的错觉。
那时候尼亚总统米喀塔夫妇还好心地邀请他和他们一个独身的侄女共进晚餐。他虽然完全没来电,但是还是非常感激他们的关心。
不知道他们挺得住挺不住。
将军们讨论的结果是:保护好自己,准备好接待难民,静观其变。
荣启元没有问,万一阿美利加真的出兵了他们要怎么办。眼下局势太复杂,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凌晨五点的时候,最新消息传来——泰理湾全面失守;西图巴的海军陆战队在最北边的基地集结,随时都可以开向尼亚。荣启元知道,西图巴吞并尼亚已成定局。
李文杰和将军们都散了,加强边境防和安置难民都需要他们调动部队。荣启元决定去睡一会儿。他在办公室的休息间躺下了。大概是因为喝了太多咖啡的缘故,虽然疲惫得灵魂就要从身体里面飞出去了,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只要一闭上眼睛,立刻就会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来。那声音像幽灵一样缠着他,在耳朵在心头上绕着,他越是想摆脱,它就越清晰。
“爸爸……我想你。”
他真希望有人再打电话过来,这样他就可以忙,可以用紧迫的工作把时间对付过去。
然而没有。
清晨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白辉他们知道他一夜未眠,特意没有去打扰他。然而他才睡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又起来了。他有生物钟,到了那个时候不起来不行。
荣启元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去餐厅吃早餐。景筠和景筌见了他都吓一跳:“爸爸,你的眼睛——”
他不用看镜子就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狼狈。
郑太太说:“先生,待会儿先用冰块敷一敷眼睛再下去,今天来了很多记者。”
他点点头。
还热乎乎的报纸送上来,他一看就笑了——媒体的动作当真是快,战事才开始了几个小时,几乎所有的报纸头条都是开战的消息;专栏评论家们分析战况及各国动向分析得头头是道。可见今天顶着黑眼圈眼里还布满了红血丝的不止是他一个人。
厚厚的报纸中间夹着一封信。
一看信封,就知道是荣景笙寄来的。
日期是昨天。
昨天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到堪尔去,所以还是照常寄了一封信过来。这封信是从堪尔的上一站寄出的。在它走在路上的这一天,荣启元和荣景笙已经经历了一场重逢和别离。
荣启元把它抽出来看了一眼。
“亲爱的爸爸:我今天……”
他像怕烫着手一样把信纸迅速塞了回去。那边景筠问:“是哥哥吗?他说什么呢?”
荣启元把信丢回桌上:“现在没空看。”
他把它带回办公室,放进抽屉,和荣景笙以前所有的信方在一起。他找了一只木盒子把它们都装起来,然后用纸条封好。他想他以后他不会再看了。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像是在坐云霄飞车一样。
威廉姆斯旋风似的访问了布莱顿弗兰斯等国,然后又一阵风地回去和他的将军们开会。战争开始的第四天,米喀塔总统带着他的政府乘直升飞机逃到了阿美利加的长岛军事基地,并正式向阿美利加求援。第五天早上,威廉姆斯终于拿出了“商量”的结果。
果然是出兵干预。当然,要以联合国部队的名义。名义上是什么部队不要紧,大家都知道主力会是阿美利加人。然而为了维持“联合国军”这块招牌,阿美利加少不得要多拉几国入伙。威廉姆斯这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