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后再做处理!经云岫出一提醒,毅亲王独孤宁元马上醒悟道。既然事情已经出了,那么功劳可不能让云岫出一个人捞了去。其它两人也立刻醒悟,此时再也无心逗留,纷纷告辞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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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整座京都城一片恐惶,街上的行人被衙役不分青红皂白地全部扣在了刑部大牢,等着第二天再逐一甑别。大街上,全副武装的禁军往来巡逻,实行了全城宵禁,到处都在搜查、盘问、抓奸细,整个京都处处风声鹤唳,百姓们谈晋色变。
而事情的始作俑者,亲王府中的云岫出,此时正舒适地躺在卧房躺椅上,吃着外番进贡的水果,和赖在他房中不走的风星野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城主今天看了一晚的好戏,最后也没说搭把手帮个忙,让别人在天下第一高手面前从容逃脱,说出去也太丢我们燕国的脸了。”
“哼,你又不是真想抓他,我干嘛要帮你这个忙?”
“谁说的,不想抓他我费那么大劲干嘛?”
“你不过是想扳倒独孤宁泗罢了!现在姓车的一跑,独孤宁泗就算有天大的冤枉也说不清。刚刚你若真想抓姓车的,自己出手的话,他就算有霹雳弹都没机会放。”
“诶,你猜到姓车的是谁没有?”云岫出挺身从躺椅上坐起来,饶有兴致地问。
“应该是……晋王轩辕哲吧!年纪、气势、还有这种张狂的劲头,都很像。”
“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车才’两个字应该是从他的名字里拆出来的。我第一次在茶寮里碰见他就有些怀疑,所以才这么死盯着他不放。他也真够张狂,一国之君在两军对垒的情况下,还敢跑到敌国去,真不知是该说他过于自信呢,还是过于无知!”
“你真要放他?”
“对,但不是现在,让他们先打一打再说。轩辕哲不在,晋军的战斗力就有限,让独孤宁参先尝点甜头,等他胆子大了想独吞军功时,我就可以想办法让我爹离开战场了,到时再放轩辕哲回去。”
“你想让燕国打输?”风星野骇然问道。
“是啊,老头子默定的继承人是宁参,我只是他的男宠,不把水澈底搅浑,我就永远没有机会。”云岫出也严肃起来,但语气仍然平淡。
“风星野,你们银雪城一直支持的皇子就是宁参吧,现在我把底都漏给你了,你准备怎么做?”
“你要我支持你?!”
云岫出从怀里摸出风星野的玉璧,伸手递过去。“这是你答应我的。”
风星野接过玉璧,在手里摩挲良久,玉璧一直被云岫出贴身揣着,还带着他的体温,摸上去更加温润光滑。
“你知道,岫出,如果有了银雪城的支持,其它几个皇子谁都不是你的对手。但对像银雪城这样的一个地方豪强来说,你却不是一个应该优先支持的对象。因为你太强了,如果你登上了王位,谁都无法左右你,到时银雪城不但捞不到任何好处,而且还很有可能被你第一个动手除掉。”风星野平静地陈述着事实。
“那你为什么要一直帮我?”云岫出问道,心里的某处正在渐渐冷却。
“因为我喜欢你。”风星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
“哼,有多喜欢?是不是只要涉及到银雪城的利益,你也能毫不犹豫地牺牲我?”云岫出讥讽地说道。
“岫出,你先不要生气,如果我想牺牲你,就完全不用做这么多多余的事了。我可以废了你的武功,或者用毒药控制你,再要不然我也可以设个局,把你的名声彻底搞臭,让你再也无法在朝庭立足……这些法子都比我现在做的省事,而且效果更好,还能让你永远无法离开我。”
“是呀,那你干嘛不做,这样你银雪城的利益也保障了,人也到手了,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云岫出冷笑着说。
风星野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到云岫出身边,将云岫出揽进自己怀里,安慰地抚摸着他的背脊,低声耳语道,“我是这样想过,可是如果这样做了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你会像云姬恨燕王那样恨我一辈子,那样就算得到你又有什么意思呢?”
“那你到底想怎样?!”云岫出终于有些不奈了。
风星野拿起手中的玉璧,系在云岫出的腰带上,说:“我既然已经给了你承诺,就一定会做到。我可以支持你,但是你也要给我一个不伤害银雪城的保证。”
云岫出松了一口气,说:“我发誓……”
话未说完,一只手伸过来掩住了他的嘴。风星野摇摇头,说:“岫出,我也向你许过诺,但是刚才,你是不是毫不怀疑我不会尊守诺言了?像你这样连燕国都敢卖的人,誓言可能更没什么说服力吧!”
“那你想要我怎么保证?”
“嗯,岫出,你是不是养过蛊?”风星野话题一转突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云岫出骇然问道。
风星野暧昧地笑了一笑,云岫出瞬间又想起了那只完全伸入自己体内的手来,脸庞一下变得绯红。是啊,以风星野的功力,他们已经如此的亲密接触过了,他怎么会不发现自己养蛊呢。
“你养的是什么蛊?”
云岫出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是情人蛊。”
这句话倒把风星野逗乐了,“你怎么会想到要养这种蛊?”
情人蛊是蛊里面很高级难养的一种蛊,但却没有多少实用价值,所以养蛊的人一般很少有养情人蛊的。情人蛊是本命蛊,分为母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