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近乎裸睡,身上唯一的一件是博沛的内裤。
羞於启口,博沛的内裤对他来说大了一些,总担心掉下来,博杉悄悄起身,还是把丁字裤换上了,有的遮总比遮不著要好。
厨房在一楼,不怕吵醒博沛,他的动作也放开了,冰箱里有一半的鱼汤,填个肚饱没问题。被冰过的鱼汤成果冻状,博杉饿得不行,舀了一点来吃,入口遇热变成汤水。汤的味道完全是鱼肉的鲜美,越发觉得好吃,肚子也更饿了。
为了不把博沛的衬衣弄脏,博杉穿上了围裙,感觉像是女生的裙子──没穿长裤,屁股以下都空荡荡的。
博杉边吃葡萄充饥,边注意著火候,博沛走过来也没看见,被从身後抱住的时候吓了一跳。
博沛稍微弯著腰,下巴顶著他头顶,没说什麽。
鱼汤扑哧扑哧翻滚起来,冒著泡泡,升腾起的热气在博杉眼前消散开来。在鱼汤溢出来前,博沛先出手关掉了电磁炉。
博杉被博沛这样温情抱著,觉得有些不真实。可身後传来的体温确实来源自另一个人。
博沛收紧手臂,问:“为什麽不吃晚饭?”
大半夜问起这个──明知故问。
博杉虽然气消了,但被直面质问著,不禁恼羞成怒。
博沛拿了一颗葡萄吃,酸酸甜甜的,跟他现在的心境差不多。
他实在太缺乏哄孩子的经验,等好不容易学会了一点,孩子已经“乖顺”得不需要大人担心了。
被这样抱著,博杉不方便吃东西,现下也没有心情再吃。博沛总令他捉摸不透,原以为顺著毛摸,总不会招大错,可也不是。他在博沛厌烦嫌弃之前赶紧避开,也做得不对。
四十男人的心,猜不透,摸不著。
他要转身,博沛紧抱著不让。只听见男人沈声说:“别墅附近还是会有人经过。”
这是在解释下午的事情吗?
博杉不说话,他又说:“再怎麽样,不能不吃饭。”
哪壶不开提哪壶!
“总之,别跟自己过不去……对不起……”
诶?!
“别生气了。”
博沛紧紧抱著他,涨红的老脸怎麽看都很笨拙。
“刚刚……你说什麽?”
博杉不是没听见,只不过太惊讶了,怀疑幻听。
博沛紧抿著嘴,放下多余的自尊心说出这三个字,比想象中的容易,可为什麽博杉没听到呢?
用力抱紧怀里的人,手掌蒙上他的眼睛,嘴唇滑过耳廓,脸颊,贴著那人的嘴唇,轻轻重复了一遍道歉的话。
掌心痒痒的,湿湿的,湿漉的眼睫刷著他的手掌心。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别哭,我的宝贝。
博杉闭著眼转过身,两手捧著博沛的脸,献上自己的回答。
葡萄酸甜的滋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博沛呆呆站立著,未有回应。
博杉尴尬地低下头,听见博沛干涩的说:“我是认真的。”
抬起写满疑问的脸,博沛感到深深的挫败,干脆用实际行动证明这回他也是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如果四十岁开始初恋还不太晚,如果博杉愿意给他一次机会的话。
低头啄吻著微微嘟气的嘴唇,苦笑著感叹,不要再用这种疑惑的眼神望著他了。只要是看著那双眼睛,他也会老脸涨红,心跳加速,更可恶的是心中升起浓浓的罪恶感──博杉还这麽年轻,未来还那麽长,说不定会遇到比他更好的人。
可他也许再遇不到比博杉更懂他的人了,所以,该换做是他对不起博杉。
爱终究是自私的。
博杉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导致博沛情绪不稳,喜怒无常,眼前的男人更是露出悲戚又深情的表情。
“爸爸,我会听你的话,不管说什麽我都愿意,不要这样了……”
这个时候就不要喊他爸爸了啊,只会提醒他残酷的现实,架构在畸形感情上产生的顺从,他要来干什麽呢。
“我的宝贝最乖了,所以爸爸喜欢你,你也要喜欢爸爸,知道吗?”
博杉开心地露出明朗的笑,重重点头。
没什麽比男人的承诺更重要了,就这样他才不会失去博沛,也不会再次孤身一人,为此不管男人开出怎样的条件他都愿意接受。
只要这样就好了啊,如同过去十多年一样。
“那爸爸现在饿了,宝贝知道该怎麽做吗?”
博杉一反常态地大方脱下围裙里的白色衬衫,全身只剩布料单薄,少得可怜的一块布和丁字裤。揽下男人的头颅,将自己的rǔ_tóu凑近他的嘴唇。rǔ_tóu被舌头轻轻触碰到的那一刻,喉间发出愉悦的呻吟。习惯於xìng_ài的身体立即活跃起来,rǔ_tóu随即变得又涨又硬,将紧贴著胸口的布料都凸显出来。
湿湿的唾液把布料打湿,隔著一层布或粗重或轻柔地啃咬著这一颗小小的肉粒,博杉伸出手把正遮挡在胸前的围裙拉开,露出再无遮蔽物的乳肉。
小小的,红豔的一颗,就像石榴籽一样多汁甜美,舌面重重刷过乳晕,再用牙齿叼起吐出的rǔ_jiān,含在嘴里用舌尖戳著上面的凹面。虽然身为男子并不会分泌乳汁,可博沛一系列强烈逗弄渴求的动作,都让博杉产生会被吸出奶一般的淫浪错觉。
而且博沛只专注吸著一边的rǔ_tóu,另一边的rǔ_tóu也饱满地凸立著,却得不到男人一点关爱。尽管有著不满,但冷热的两相对比下,越发显著被爱抚的那颗rǔ_tóu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