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又哭又闹,只是向禤夜提出让我做使臣护送她一路去离之国。禤夜准了。
宴请离之国太子时,我坐在禤夜身边,看着坐在席间的太子金明烈,心情有些复杂。这就是婧芸未来的老公,看起来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火红的长发,金色的眼睛看起来好艳丽。不同于禤夜那种如海一样的淡定,金明烈就如同一团烈焰一样绚丽夺目。
“陛下,我看你身边的小姓姿色绝佳,不知可否献艺一场?”看了看四周,禤夜身边就坐了我一个人,那么……小姓?我?献艺?“陛下不会这么扫本宫的兴吧?”我倒是很想给他们来一段肖邦的钢琴曲,但是这里有钢琴吗?
我看了禤夜一眼,俊秀的脸上一脸为难。“需要我去吗……?”我小声地说道。
“你行吗?”
“看你的意思了。”
“去吧!”禤夜很灿烂的笑了一下,“我也想看。”
“殿下,在下恐怕需要准备一下,请您稍等一会,可以吗?”
金明烈做了个请的动作后,端着酒杯微笑着看我。
当初布置沽月楼的时候,不少节目都是我现身说法的,所以来一段还是不成问题的。不过把手下的人叫来八成要误了我青楼的生意。
铃铎乍响,我一席蓝衣舞于殿中,水袖微抖,如一抹淡云现于天际,长发束起,金簪末端两个小小的镂空金球悬于金线之下,腰间系一荡魂铃,如泣如诉的铃声随着腰肢的摆动荡漾开来。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眉目轻转,朱唇微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虽然是金明烈提出来的,但我舞于殿间更多的是因为禤夜的那句“我也想看。”他眯起眼睛笑的样子很好看,那样的眼神让我有些神醉。“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带有莲花般淡粉色红晕的面颊让我有些难以移开视线,那种如松如竹的淡定让我有种想冲入他怀里好好撒娇的冲动。那样的笑很迷人……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房间中的某一个地方一颗钟子已经悄悄地发了芽。
“果然是绝色,真不知道陛下从何处的到如此佳人!”
禤夜笑了笑,向我招招手,我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但是……由于不习惯这种繁琐的衣服,我一脚踩到水袖上……居然摔了个狗吃屎……
所有人都一副憋着笑的表情。
不爽!我极度不爽!今天点怎么这么背……
“太子殿下,您也该看出来了。吴双并不善舞,连衣服都穿不惯。”我爬起来之后一脸委屈的拎着两个长长的袖子,抓着也不是,挽起来也不是,打了个手势,边上的沈悠过来帮我扯了下来。沈悠小子越来越了解我的脾气了,真好。
一脸委屈的坐在禤夜怀里,禤夜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摔疼了没?”我点了点头。
“本宫倒是很好奇,你擅长什么?”
禤夜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虽然觉得这么当着金明烈的面亲热有点别扭,但是我又不能说什么,毕竟禤夜是我的衣食父母……
“吴双一届文官,并没有什么绝技,平常不过读点圣贤书,做个小买卖罢了。”
“哦?读书人?那怎么不考个功名?”看来这小子并不怎么在乎我们俩当着他的面亲热。
“多谢殿下提点,不过吴双已经是状元了。”我笑着看向一脸惊讶的金明烈,但这样的惊讶并未持续太久,很快又恢复成了他原本的一脸自信。
“那买卖呢?”语气依旧庸散。
“京城最大的青楼和药铺都是我的。”没必要隐瞒,他如果想知道很容易就能查出来。
金明烈的表情有了些许的变化,我不知该怎么形容,似乎变得淡了些。
“吴双,”我回头看向身边的声源,“你酒量太差,先回宁远宫吧!朕晚一点再回去。”我点点头。
离开前礼貌性的冲金明烈一笑,招手示意手下人离开。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那样的一笑会让一棵嗜血的植物扎下了根。
只有我一个人的房间太安静了,便把沈悠拉来陪我闲聊。
“沈悠,你有几个兄弟?”
“我有三个哥哥。”
“那你为他而来京城的是几哥?”
沈悠望了我一眼,神色有些凄楚,弄得我有点莫名其妙。“其实他不是我的亲哥哥。我的亲哥对我都很不好,因为我是庶出,他们有几次甚至差点弄死我。我父亲不忍心看我受欺负,所以把我送到师傅那里,我的师兄,也是我唯一的同门,对我非常好。但是后来他奉师傅的遗命到玉陵办事,却被荣亲王盯上……再后来就……”晶莹的泪光在闪烁,沈悠每次提到这个“哥哥”就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害得我都不敢多问。
“别哭,别哭……你确定你师兄已经遇害了吗?”听起来似乎是个美少年。这次干脆多问一点吧!反正都哭了……要不然我憋着也不舒服……
沈悠茫然的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那你哭什么啊!搞不好没死呢!”抬手抚顺沈悠披在肩上的黑发,带着华丽的波浪,很漂亮,“你很喜欢你师兄吗?”
沈悠点了点头,“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
“其实,我和你的经历很像哦!”沈悠的眼睛惊得老大,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我有四个哥哥,他们欺负我也很过分。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让我什么都愿意为他做的人。”
“那皇上……”我伸出食指按上了沈悠静止的嘴唇,微笑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