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去的。”夏祁绍笑着接过,然后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块玉,放到林再再手心里,“这个是你请我听音乐会的回礼。”
林再再对玉没什么研究,不过这块玉的成色就连他这种外行人也看得出是罕见的珍品,这一小块怕就是天价了,“夏先生,这块玉太贵重了……”
“你救了我一命,你觉得我的命没这块石头值钱?”夏祁绍笑的温柔,“你要是愿意,我可是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夏祁绍的语气虽然温柔,不过却透着不容拒绝的气势,林再再只得收下了,“我会好好保管这块玉的。”
“保管它干什么。”夏祁绍的双眸就像深潭,静谧幽然,让人不自觉的沉溺其中,“我想你戴起来,天天戴着,不要摘下。这块玉是我家祖传的,据说是哪位菩萨飞升前流下的一滴泪珠,我的祖先与一位高僧结缘,后得高僧赠予,可挡灾消厄保平安。”
“菩萨的眼泪?”林再再惊讶的问道:“是真的吗?”
“只是一个传说。”夏祁绍笑道:“再说了,大象才流得出那么大颗的眼泪吧。”
“好像也是……”林再再点了点头,然后说:“这么珍贵的玉,送给我真的可以吗?如果你要谢谢我,送其它东西也可以的……”
“这玉灵不灵我不知道,不过我出事那天刚好带着它,的确是捡回一条命。我现在把他送给你,希望哪天你有危险的时候,它能显灵救你。”事情过去那么久,可每每想起这小孩好端端的却差点丢命夏祁绍就怕得浑身发抖。
其实他有更怕的东西──他怕林再再恨他,好几次他都在想,如果真是那样,他还不如把他这小孩掐死算了。
过去这几个月他不敢见林再再,就是怕林再再会对他说恨他讨厌他,他怕自己忍不住,真的会下手杀了小孩。
好在这孩子心善,虽心性凉薄,有些没心没肝,却不记仇。
夏祁绍把那玉给林再再戴上,末了在小孩的额头轻轻一吻,“愿吾儿,吾爱永葆安康……”
夏祁绍的声音太小,林再再听不真切,只听到到最后四个字。
这时,林再再的手机响起来,这次是谢言真打来的,林再再也看到有辆车开了进来,应该是谢言真的。
夏祁绍看了一眼,问:“是来接你的?”
“嗯。”林再再点头,说:“改天再联系,保重身体。”
“好。”夏祁绍应了一声,闭上眼,声音竟有些凄凉,“去吧,别让他等急了。”
林再再看着那完美的侧脸,觉得这个男人好像很伤心,想要说些什么安慰他,嘴巴张开,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便下车了。
候在外面的黑西装男人对他鞠了一个躬,林再再也回了一个礼,说:“路上小心。”
“是。夜深风寒,请保重身体。”黑西装男这样说道。
“那是夏祁绍?”从车上下来的谢言真看着那辆远去的宾利问道。
林再再点头,说:“他来向我道谢的。”
谢言真听了不置可否,只是把手上的外套抖开给林再再披上,说:“天冷,穿那么少衣服跑下来吹风会感冒。”
“谢谢。”林再再拢好外套,“我的东西还在音乐室,我上去拿,你等一下。”
“我和你一起上去。”谢言真搂住林再再的肩,“肚子饿吗?”
“有点。”
“我煲了鸡汤,现在回去喝刚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有汤喝,林再再觉得身体很暖,就像喝了一碗热鸡汤一样。
作家的话:
乃们要的大夏……把大夏弄哭好像也蛮萌的-。
145
很快到了一月一号──新年音乐会正式演出的日子。
七点十五分之前,来宾们先后入座。
原本预定昨天能回来的沈安因为天气恶劣航班延误,直到两小时前才险险赶到。一到地就冲回家洗澡换衣服,然后拿上林再再寄到他家的邀请函冲往音乐中心。
g市的交通状况一向太好,今天也一样,一路塞塞停停,沈安心急如焚,但总算赶上了。
沈安开始以为林再再是邀请他一起听音乐会,后来才知道林再再也是乐手之一。当沈安得知林再再居然会拉二胡时非常吃惊──他从林再再入学第一天起就和他住在一起,整整三年多,却从来没听林再再说过他会拉二胡,现在还加入一个乐团在音乐中心举行音乐会。
刚刚在外面的时候他留意到外面停了许多名车,宾客中有许多常常在电视上看到的面孔,其中不乏商政名流权贵,比如现在坐在他旁边的,就是他父亲常常向他提起的商业鬼才──夏氏的掌权人夏祁绍。
沈安的父亲和夏祁绍是同辈,两人都是从父亲的手上接管了公司,两家的公司也是差不多时候建立的,传到他们那一代的时候规模相近,然而经过十几年后,沈氏已经不能与夏氏相提并论了。
有一次沈安的父亲这样对他说,如果把夏氏和沈氏比喻成两个国家的话,他只能说是无功无过的守成之帝,而夏祁绍则是一个伟大的国君,开疆拓土,把夏氏推上前所未有的繁荣。
沈安感觉得到他的父亲是打由心底里佩服这位同辈的。沈安的父亲并不适合经商,沈氏这些年来停滞不前,所以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儿子沈安身上。他最常对沈安说的一句话就是──你若能有夏祁绍一半的才干,在二十年内把沈氏发展成今天的夏氏,我死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