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在水中漫开,路子齐肩上还有伤,不敢用力,只轻轻揉搓着床单,心里的难过随着盆里的水波扩散,不知是为了这染脏了的床单,还是为了那个远去的人。
已经是将近冬天的时候,水特别冰,手上有微微的刺痛感。
路子齐抬手瞅了瞅,发现小指上长了一个冻疮。
他又看了眼一边的洗衣机,琢磨着现在扔进去应该能洗干净了,便把床单湿淋淋地一股脑全塞了进去,按了启动键,然后站在一边盯着发呆。
白蒙不爱做家务,除了偶尔有兴致了会做饭,别的活都不大干,因此整个房间都成了路子齐的包干区。
路子齐从小到大当的一直是卫生委员。
委员虽然叫着好听,但干起来一点都不轻松。别的委员都是叉着腰负责指挥的,路子齐却是埋头实干型的,讲究亲力亲为,相当辛勤地为广大同学服务了好多年。
没想到空了大学四年后又干起了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