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贵没当回事,转脸就回嘴,“我说错了吗?铺子是我找的,这上上下下打点的事是我办的,忙乎也是我们在忙乎,我可不管当初怎么说好的,反正我不同意他啥都不干就拿这个钱。要是他能取梅子的话,这二分利就当是梅子的嫁妆,给他!要是没有这层关系,那就不成!”就听这话说的,好像那二成利已经是他们家的了。
其实说白了李永贵就是个二赖子,素日里总是好吃懒做。他也根本不是自己从木工那边不干了,而是因为他总是偷着拿店里的东西,做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被赶了出来。一连换了几家,都是因为手脚不干净所以没人要他。
这事李家老两口也知道,明白是自家孩子不争气,但就是狠不下心来管。尤其是李母,对李永贵那叫一个溺爱,觉着就是木工那边给的工钱少,孩子才会做这种事,还养成了偷鸡摸狗的习惯,这也不能全怪她儿子。到了自家店里就好了,工钱高,也不用受人欺负看人眼色。
然而李永贵还真就咸鱼翻身把自己当成了太子爷了,真当这是自己个儿家的铺子,即便知道房契还有按了手印明确分利的文书都在殊曼华那也依旧嚣张,想着对方跟自己妹子在一块,他就是大舅哥,还不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能让出两成利来就不错了。
李家老两口是真被李永贵的话给吓着了,李父一边骂李永贵不知道好歹的兔崽子一边跟殊曼华道歉,李母在边上抹着眼角拉扯着李永贵,看样子还挺委屈。而李永贵依旧骂骂咧咧的,摆着天王老子的谱儿。
殊曼华就这么不言不语地看着一家三口的闹剧,眼角挂着冷笑。
还真让神九给说准了,穷人乍富,铜臭里腐化了人心。之前他还觉得这老两口在他昏迷的时候搭了一把手,虽然有些目的性在里面,但大毛病没有,心里有点小九九不是什么错事。
但是现在的情况可不一样,甭管有意无意,这唱着黑脸白脸,可不就是想让自己放弃那二成利?难怪从一进门开始这老两口都对他的那份绝口不提,他之前也没想起来,直到这个男人提了出来,不过明显,在他们这这二成利已经跟他没关系了。
殊曼华本来就不计较这个钱,当初也是想好了虽然有分利文书在,但他分文不取,就全给老两口。可主动赠予是一回事,强取豪夺就是另外一回事。
“行了,你们也别费力气了,那两成利当初我就没打算要。既然现在为了这个起了争端,那就正好,给你们就是。回头你们可以让李香梅到我那去拿文书。我还有事,不叨扰了。”
殊曼华站起身越过三人走了出去。
李永贵大概是觉得自己站了上风就错以为殊曼华是好欺负的,甩开李父李母的手快步跟了上来,粗声道:“我还没说完呢!谁让你走了!”
殊曼华豁然转身甩了下衣袖,屋里凭空卷起一阵劲风扑面,李永贵硕大的身躯就直接摔在地上还往后出溜了好几米远,长凳撞倒了好几个。
李母吓着了,但还是心疼地去扶儿子。
李父整个慌了,想去扶儿子,刚伸出手就又顿住了,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心慌意乱地原地转了半圈后面对着殊曼华噗通一声跪地上了,满脸的追悔莫及。
他差点忘了,眼前这个看起来总是和颜悦色的年轻人是个江湖人,还是那个什么凌霄阁的人,必然有着了不得的身手,人家有权有势有本事,碾死他们还不跟玩似的?他之前是哪来的勇气!
李永贵也怂了,见自己不是对手,就干脆躺在地上装死,也不管自己的爹娘是不是有危险。
殊曼华摇摇头,转身离开。
瞧见人是真的走了,老两口才虚脱了是的坐在地上。李永贵偷偷抬头眯糊着眼瞅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