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曼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这一身霜色长袍很合适。他想从储物戒 中拿点东西出来,本来就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想到还真的成了。虽然这些 应该都是神识的一部分,不是真的,但是在这里能用就成。
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块未经雕琢的上等羊脂白玉,用锦盒装好,准备作为 帛金,没有帛金估计也不好从他南府的正门进。
门口里面有个先生坐在一张桌子后专门登记帛金。
殊曼华的金丝锦盒入手便是分量十足,且雕花精致巧妙,色泽纯正,先 生是个有眼力的,光是看这盒子就知道价值不菲,不免高看了殊曼华两眼。 待到打开盒子之后,看到里面拳头大小还泛着油脂光泽的上等白玉更是惊呼 出声。他从来没见过质地如此细腻、光泽如此柔和的羊脂白玉!
极品!极品中的极品!
看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扣上盒子,再抬头看向殊曼华的时候,先生眼中 已满是小心翼翼的恭敬之色,从手边拿了一条明黄色的丝带交给殊曼华,“ 还请殷公子将这丝带系在手上。”
“这是为何?”
“额……这是老爷定下的规矩,所有来宾都要系上丝带。好像是因为夫 人还在世的时候就喜欢给人手上系丝带,这应该是为了让九泉之下的夫人看 着欢喜吧。”
“原来如此,南老板对夫人真是情深义重。”殊曼华笑着,笑意不达眼 底。
还夫人喜欢,啊呸!说谎就说谎吧!偏偏还说这么恶心的谎话!殊曼华 气得肝疼,又不好发作,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让一旁的下人给自己手腕上系上 丝带。
之后他着眼看了下,发现后面的人在送了帛金之后确实也都被发了丝带 系上,而且还有个规律,帛金越少越不值钱,丝带的颜色就越是暗淡,铂金 越多月贵重,颜色就越鲜亮,自己这明黄色的丝带是颜色最亮的。
殊曼华吐出_口浊气,深呼吸后才平复躁动气愤的心。
过分,真的太过分!这可是在丧礼上啊!南丞毅竟然就只想着敛财,而 且还通过帛金的多少给过来吊唁的人分三六九等,这人上辈子是多穷,居然 为了捞钱能丧心病狂到此种地步!
不能再看了,再看殊曼华觉得自己要气炸,还是赶紧去找南风。
南风作为嫡子,又是蒋氏所出,这会应该正跪在灵堂上。
殊曼华跟着人流方向走去灵堂,布置倒是还好,该有的都有,不过南丞 毅肯定不是为了蒋氏,而是为了自己的脸面。发妻的丧事太寒酸,他的脸没 地儿放。
灵堂里跪着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但是殊曼华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谁是小 时候的南风。不仅仅因为容貌,实际上南风的容貌变化挺大,主要是这两个 男孩的表情诧异太大,一个神情呆滞、面如死灰,_个还东瞧瞧西看看,一 点点忧伤都没有,还好像挺新奇的样子。而后者身边还有个身穿孝服的年轻 美妇。想必这就是南丞毅的妾室庶子。
看那男孩也并不比南风小多少,该懂点事儿了,嫡母去世,不仅不面露 哀伤,还这般玩闹模样,像什么话?原本殊曼华还觉得这么小的孩子充为官 奴有些可怜,多是为父母所累,但现在看他的样子,不知礼数、不懂分寸, 甚至还总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去掐身边的南风,这是小小年纪就一肚子坏水啊 !果然是近墨者黑,没什么好值得同情的。
南丞毅正在不远处跟人说话,眼角微红,神思倦怠,看起来仿佛深深陷 入了对亡妻的思念之中。
来往吊唁的人拜祭完之后都会到家人那边去安抚一番,但却没有人去安 抚南风,反而都是奔着妾室和庶子去的!妾室所出被人捧着、夸赞着,还各 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