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衍那洗完菜了,却发现殊曼华还没切完手上的,于是自己到另外一个 砧板上切菜。
他虽然没有切过菜,但是他会用刀,想想应该差不多。
然而事实证明菜刀具有其独特性,高衍还没切多少就切到手了。他没喊 没叫,还是殊曼华的余光瞥到了菜板上有_抹红色,这才匆匆忙忙走过去,
然后抓住那根受伤的手指含在嘴里。
刚做完这个动作殊曼华就愣住了,瞬间就有种想要扇自己一巴掌的念头
高衍的身子彳噩住,这时候最正常的反应应该是赶紧把手抽回来。但是高 衍没有那么做,或者他压根就没意识到应该这么做。相反,在殊曼华含住他 手指的时候,还有一种特别难以言喻的感受传遍全身。
有软软的湿湿的东西在舔他的伤口,微微的刺痛感,但更多的是_种特 别美妙的感觉。这种感觉从指尖传入,然后慢慢流淌,中途开出许许多多的 小岔,流入四肢百骸,最后汇聚到心脏。这是高衍第_次体会都什么叫真正 的十指连心。心里都跟着穌麻麻的,像是拿最柔软的棉花沾了点温水擦过。
殊曼华放开高衍的手,尴尬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个……我是听老话说,受伤了,舔舔容易好,口水有时候比药好用
高衍撵着手,神情莫测,“这话是假的,受伤了要上药,舔没用,还有 可能更严重
“哦,”殊曼华缩了缩脖子,“那我去拿药,舅舅你等等。”
高衍看着殊曼华跑远了,眼睛眯了_下。他刚刚失态了,因为他竟然想 跟殊曼华说以后可以只对他_个人用这招,不能对别人用。
他明明知道这就是不靠谱的老话,但还是冒出了这种想法。虽然最后他 还是照实说了,但心里面那种感觉他没办法忽视。还有之前青年舔他时候的 那种突如其来的冲动。
他也老大不小了,并不是从未有过yù_wàng,但是却并不注重这方面,而且 他也_向控制得很好。不说收放自如,但至少从来没有为这种事感到棘手或 者困扰过,自己用手就能解决的事情,没什么。但是在刚刚那一瞬间升起来 的yù_wàng,他却可以确定,比他以往任何一次感受到的都强烈。他甚至已经可 以断定就算到时候用手解决也满足不了。这样强烈的yù_wàng,他从来没有在任 何一个男人或者女人身上感受过。
至此高衍不得不承认,他对他名义上的外甥有了不该有的yù_wàng。
高衍是个干脆的人,当目标明确的时候就是志在必得。
都是男人又如何,他的另一半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他自己决定就好。
舅甥又如何?反正不是亲生的,即便会被一些人戳脊梁骨,他高衍又什 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想法?
他为国为民征战沙场、九死_生,要是到头来想跟什么人共度一生还要 被大多数人反对,还要被各种诋毁,那他索性就真的辞官,带着青年到一个
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去,开始新的生活。
高衍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自己,却不能容许他人攻歼青年,他见不得 青年眼中露出难过受伤的神情。
但是,青年又是怎么想的?他愿不愿意跟自己在一起?
高衍头疼起来,他觉得自己在战场上遇到再厉害的敌人时也没有这么头 疼过。
殊曼华回来,给高衍的手指上了药,做了简单的包扎,过程极其认真, 像是再作一件容不得出半点差错的事。
“舅舅啊,你还是别弄了,去屋里等着我吧。”
“嫌我碍手碍脚?”
“怎么会?”殊曼华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