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骨,仿佛一股水贴在身上,依偎着体温微微颤抖。
钟二知道他被吓坏了,伸出手指轻轻抚摸对方的眉眼,贴近耳侧悄声安抚。待到湛华
终于渐渐平静,害冷一般蜷缩成团,上牙咯咯砸着下牙,捏紧被褥轻声低咛:“我沿
着黑暗崎岖一路走过来,早已经筋疲力尽心如死灰,然而因为遇到你,身边恍然绚烂
光明,霎那间所有希望延伸到眼前,自己仿佛又活了一辈子。那些温暖光亮一直陪伴
在身旁,乃至后来我们几乎失之交臂,也再未陷入原先的绝望,全因为你给予了太多
,整颗心都被填满,纵使我们果真无缘相互错过,也心满意足无怨无悔。然而历尽波
折咱们终究又能在一起,好似甘甜的梦境忽然冲到身前,诚惶诚恐感恩戴德,简直不
敢相信自己能够深蒙此恩,脑海中反复回荡地府重逢的情景,隔着汹涌翻滚忘川水浪
,我那时全身焦黑面目全非,又混在无数哀嚎鬼魂中,你如何能够辨识出?”他一边
言述一边微微打着寒战,眼神飘忽意识迷离,好像新生的蝴蝶破茧而出,立在草叶上
抖干柔软的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