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觉得周扬有钱烧的好么!结果周扬一摊手,很理所当然的说:“那你还因为那点钱生气。”
时云安:“……”
果然两个人的思维根本不在一条线上,感情这大少爷还觉得自己扔钱少了?时云安麻木的跟周扬大眼瞪小眼,两个人还没等就着钱多钱少的话题辩论一番,就又被周围凑热闹的人群给冲散了。
这钱多烧的,非得教训一下不可,时云安看着自家二哥和新娘子啃苹果的景象,心思却十足十的早就飘到了一边,冷笑着黑化了。于是等折腾了一路十三招,终于把新郎新娘送入洞房之后,时云安带着周扬来到了炕边一桌正在打麻将的人旁边。
在农村,扑克和麻将几乎是每个人必会的技能,过年过节,走家串门,茶余饭后,就支起了麻将桌和扑克牌,里面总会有一个领头的显然是技术更胜一筹,摩拳擦掌的嘀咕着:来几局。这所谓几局,就往往短则几小时,长则一宿了。时云安带着周扬过去后果断把时云泰挤下凳子,在几个人摸不着头脑的目光下把周扬按在凳子上。
时云安:“会玩么?”
周扬有点‘受宠若惊’,小声跟他咬耳朵:“你要让我上?我、我就会一点。”
他这一点,还是极其偶尔在大院里看到那些叔叔伯伯支起麻将桌打的兴致勃勃的时候,他在一边围观了两眼,也就知道大致的规则而已。时云安俯身,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似笑非笑的问:“怕不怕输钱?”
……他会怕输钱这种东西的又坐回去了,雄赳赳气昂昂的开始笨拙的码牌。但架势虽然摆的是挺好的,只不过三分钟过后,周扬就给对面的庄家点炮了。
坐在一旁的时云安笑眯眯的,看了眼懵逼且愤怒的周扬:“给钱吧。”
周扬咬牙,二话不说就要掏钱,但摸到空空如也的裤兜……周扬面色一僵,有些难堪的道:“一起算不行么?没带钱。”
可怜桌子上其他三个人玩麻将了十多年都是一把一算,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也不敢开口,只能用扑克牌代替钱数就这么没滋没味的打了起来。前半个小时,对周扬来说就是噩梦一样,他一把没开胡不说,还咣咣给其他人点炮,弄的一大堆人过来围观他的丢人。周扬气的一口牙都快咬碎了,一拍桌:“别他妈吵吵,打扰别人判断!”
就他这牌技,还有‘判断’的余地吗?时云安笑了会儿,看够热闹才坐到周扬旁边,给暴躁的狂犬顺了顺毛:“边上去点。”
看出来时云安要教自己,且一副胸有成竹好像赌博圣手的模样,周扬硬着下巴,在丢人现眼和被时云安教育中抉择了半晌,还是默默的向旁边挪了挪。但与其说教他,时云安实则就是自己接过了麻将牌,一言不发的打了起来。哪怕蠢笨如周扬,在几把之后也明显的看出了场面上的不同。
在这半个点的鞭策中,周扬已经明白了输钱甭管输多少对他来说都是千篇一律,但是胡牌的时候欣喜程度却各有千秋。周扬观察之下,分了几个等级,一级喜悦应该就是平平无奇的胡了,二级喜悦应该是摸到个什么宝,在高一层次的就是传说中的宝中宝,能胡到这个的,皆是兴奋的脸红脖子粗。
而时云安上任第三把,就胡了个‘宝中宝’,周扬顿时蹦起来了,毫无矜持的兴奋着:“赢了!赢了!”
太他妈的扬眉吐气了,周扬抓着时云安的胳膊左右乱晃,现场给眼神各异的众人演示了什么叫脑残儿童欢乐多。时云安无奈的任他晃了一会儿,才轻轻动了动手指示意他自己要码牌了。现在他在周扬心中就是男神般的存在,光芒万丈,周扬立马松开他,主动做打下手的,没一刻消停站起来又要给时云安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