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毕竟年纪小,虽然经历的坎坷看起来比他还多,但总归才只有二十岁,他身份又有限制,遇事难免束手束脚,说敲诈指不定真把钱给了。
他要是提,姜予可能不大乐意他被牵扯进来,一丁点儿大的小孩,整天想着保护他。
陆垂野牙疼的磨了磨,生气之余心口塞的全是感动,满涨涨的他忍不住抱了下眼前的小孩。
他身体偏瘦,虽然比同龄人已经算高了,但抱在怀里仍然有种纤瘦的少年感。
“他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的人,给他逼脸了。”陆垂野嗤笑了声,姜予心尖一颤,脸突然红了,不知道是因为那句我的人,还是因为他突然的粗口。
“谢谢师父。”姜予小声道谢,陆垂野捏了捏他耳垂,又转回来碰了碰他唇角,轻笑道:“还叫我师父?”
姜予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手指不自觉按在一起,掌心沁了一层薄汗出来,湿湿黏黏的。
“知道叫我什么吗?”陆垂野含住他饱满小巧的耳垂,不轻不重的吸吮了下,弄得姜予瑟缩了下,被他握着腰拍了下:“多大了还总是坐不住。”
姜予笔直僵硬的坐在他怀里,想起他刚刚的问题,迟疑了摇了下头。
“真不知道?”陆垂野摸了摸他发红的脸颊,低笑了声个:“你都在我手里那样了,还不知道叫我什么?”
姜予手指发麻,慢慢的连眼角都洇红了,可怜兮兮的窝在他怀里:“师父……”
“姜予。”陆垂野没再去逼他,反而是埋头在他肩窝处蹭了蹭,跟条大狗似的弄得他脖子发痒,呼吸扑簌簌带起一大片小颗粒直直跳起来。
姜予:“……嗯?”
“你看,有时候事情可大可小,你拿这种人没办法,但对我来说他根本不能算个威胁。你表面儿跟我招的一五一十,背地里卖房子卖车跟人借钱,上回我怎么说的,不能再饶你。”
陆垂野声音温和柔软,贴在他颈边像是呢喃:“总惯着你,你以后得上天。”
姜予声音低不可闻:“对不起……”
陆垂野松开了他,拉开车门到前面主驾驶坐着,姜予也忙下来换到了副驾上,双手叠在膝盖上看着他不敢说话。
“你这个毛病是一定要给你扳一扳的,不然你学不会听话。”陆垂野说话很轻,语气里的词也没什么着重点,仿佛每一个字都像蜻蜓点水似的在他心上略过。
姜予听着像故意逗他,又觉得能捕捉到一丝惩罚教育的意味,心里有点慌、又有点期待。
他跟陆垂野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觉得不真实,他经历过太多次失去,有时候甚至不敢深究陆垂野喜欢他什么。
然而他心里清楚,陆垂野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承诺,他说了不动他,甚至愿意在把他弄出来之后去洗冷水澡,也依然没有动他。
从两人确定关系到现在时间不算短了,他心里很清楚陆垂野是吃软不吃硬的,每次他只要软软的求饶,说自己错了、不会再犯了,他一定不会为难自己的。
他从来没有用过这个手段,总觉得不够光彩,可这次他忽然觉得对陆垂野服软,他自己也仿佛抓住了满满的安全感。
“师父……我错了。”姜予伸出小指,轻轻勾了下他按在方向盘上的右手,声音软的发腻:“我真的知错了。”
陆垂野呼吸一窒,油门差点一脚踩了下去,狠狠磨牙:“知错了就完了?宝贝儿,这是原则问题,你一向记吃不记打,这回犯了错服软了,下回遇到事情还是一样,我不能饶你。”
姜予委屈的抿了下唇:“那您说……怎么惩罚,我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