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体面的企业家哭了起来。
我懒得继续和他周旋,我们从来不是同一个层面的人,就连生命也不匹配,他肯定会活到九十岁吧。
好吧,我的晚年有些悲惨。
秦淮怎么也不肯走,他龟缩在我的房子里,恨不得据为己有,他真是讨厌。
我都已经拒绝他的善意了。
有没有其他人知道?他其实是个老流氓,偷吻我充满药味的嘴唇,手指划过我苍苍的白发,还按摩我的脚。
我老脸一红,有时候却气得呼吸困难。
他总是在我身边,就连我离开的时候他也在。
哀伤,愤怒,疯狂,愤怒,充满生机,恨不得把我拖回来。
后来他哀伤的老去,还妄图来到我的身边却未与我重逢。
我又见到了我的爱人,他一直都在我身边,从未离去。
待到眼前昏暗,世界缩小时唯有他的陪伴。
原来死去只会得到无边的空寂和黑暗。
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其实我的爱人长着我的脸。
作者有话说:大家的怨念,小攻的be番外。明天或后天继续剧情。
第51章
醒来时阳光正好。
生气和失望已经成了久远的过去,唯有无力的窒息感萦绕在我的身旁,我像在深水中浮出来的人,绝望地逃离我的床,扑倒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也不管膝盖钻心的疼痛,一心只想拿到床头柜上的手机。
我害怕极了,用颤抖的手,解锁,打开通讯录,按开“阿小淮”的名字。
短暂的沉默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随后响起了秦淮冷漠而公式化的声音:“您好,这里是秦淮,如无法接通请转语音信箱。”
“秦淮。”我颤抖着嘴巴说,“你在哪里?”
“您好……”
“我好害怕啊。”
“您好……”
我闭嘴,随后声音一转,耳边讨厌的循环消失,有个沉默的人接通了电话,我把声音放得很大,贴近耳朵,呼吸声清晰可闻。
现实和梦境将我劈成两半,一方面,我积极度渴望亲近秦淮,听见他的声音,被他拥抱,被他亲吻,让他用霸道的手段昭示自己的存在感;另一方面,他对我的欺骗让我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打断他的腿:他是如此过分,自私自利,内心充满着自以为是的优越感,只会在乎自己的感受,也不知道他的心是不是铁石做的。
我们彼此沉默,噩梦的影响缓解了些许,但衰老的我和痛苦的秦淮在的脑海中徘徊不去。
终是秦淮率先打破沉默:“我在开会。”
“那打扰了。”我怏怏地说,身体却贪婪地吸收他的声音,只有我的心忠诚于我。
“你在哪里?”他问。
“家里。”我答。
秦淮勉强笑道:“是不是才起床,今天怎么这么乖。”
“我不乖啊。”我不悦道,“你怎么每天都在工作。”
“当然了”秦淮说,“不然拿什么来养你。”
“确实应该努力工作,从此以后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确实。”秦淮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像是得了重感冒,“阿临,以后我们要长久的在一起,不得不说昨天的事令我很生气。我希望你能够道歉,不要再继续任性,并保证不会再这样做。”
哦,他很生气。我也很生气啊,我做错了什么,很下贱地在乎秦淮吗?
“真是对不起。”我酸溜溜地说,“差点打扰了你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