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的事,沈昀棠还是没有告诉徐皆。那些照片是分别发到他和唐晟的手机上的,唐晟吓得不敢跟自己的经纪人说,便称病一人躲回了家里。
今日见到宋蠡,整件事就变得更为无解了。
好不容易在徐皆怀里呆一会儿,他实在不想去想这些恶心事。
两个静静地依偎在黑暗之中,仿佛同处在一个巨大蛹之中。
徐皆吻了吻沈昀棠的眉,随口问唐晟的病怎么样了。
“不太好。”沈昀棠撒了小谎,又将自己向他怀里挤了挤:“你为什么来了?”
“不放心你。”身边人轻声道了一句。
沈昀棠知道他所言何意,以为他是吃醋了,便小声嘀咕来一句:“我一个大男人在自己家里,有什么不放心的?”
徐皆望着他久久不言,最终道了一句:“你知道你自己有多招人。”
这话像是跟谁赌气,连带着呼吸也变得焦灼起来。
沈昀棠无缘无故被人堵住了嘴,一只不安分的手探向他的腰间,慢慢向下移去。
“别在这里……”车震这么香艳的事一直沈离昀棠好遥远。
“那上楼去。”徐皆的语气透着一丝不耐烦,似是今夜非办了他不可。
算了,那还是在这里吧。
汽车里的空间实在是过于狭窄,沈昀棠被褪下了外套和长裤,又被人死死压在身下不得动弹。
整场**,徐皆几乎没有说话。
虽然他平时话也不多,但今夜的他却异常的沉默,只顾着激烈又蛮横地冲撞,他似乎听不见沈昀棠的呻吟,也不照顾他的感受,连一点眼神上微末的交流都不惜得做。
沈昀棠被他弄得形神俱散,释放之后就趴在后座之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徐皆捡起沈昀棠的衣裤,一件件帮他重新穿上,在不经意间将他兜中的那张房卡抖落在地。
他拾起房卡,借着路灯那点微茫的光线凝视了片刻。然后他掏出沈昀棠的的手机,给那个始作俑者发了一条短信。
“我在房间等你。”
宋蠡收到沈昀棠的短信本以为夙愿已成,几乎是迫不及待就推掉手上事就赶了过来。只是没想到久候在房里的人并不是沈昀棠,而是阴沉着面色的徐皆。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宋蠡先是一怔,继而扶门笑得甚是讽刺。
“你来做什么啊?”
他悻悻将手上的香槟置于案上,松了松领带叹惋道:“今晚本来还打算和昀棠好好叙叙旧呢。”
“你跟他有旧可叙吗?”徐皆似乎并不惊讶。
“你要叙旧也应该找我。睡我的枕边人就让你觉得那么有趣吗?”
“当然有趣了。”宋蠡若有所思地笑了一声:“七年前,我就觉得他很有趣。”
说罢,他当着徐皆的面脱下了外套,一边松领带,一边在肆无忌惮地哼唱起了小曲。
唱着唱着,他又停了下来,故意望向徐皆。
“这首《十里》好听吗?”
见徐皆不言语,宋蠡笑得更像是枯树生花一般,长叹一声:“是啊,你眼里容得下谁。我唱什么歌,你自然从不在意。”
徐皆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首歌的歌词是沈昀棠写给你的,可你到今天才第一次听,这是七年前他送给你的分手礼物。”
宋蠡笑得很暖,可眼里却极寒。
——你如徐风入夜润物无声息,
——似此星辰满载清梦皆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