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去吧。”宫阙道。
越铮鸣书房。
越吟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来。”越铮鸣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
越吟推门进去向坐在书案前忙碌的越铮鸣行了个礼:“爹。”
越铮鸣抬起头:“吟儿怎么来了,找爹有什么事吗?”
“是有一些事想要问问爹您。”越吟道。
越铮鸣放下手上的活,看着越吟道:“吟儿想问什么?问吧。”
“爹是否知道天行令一物?”越吟斟酌着问道。
越铮鸣一听到天行令三个字立马坐正了,表情严肃了起来:“吟儿是从哪儿听说天行令的?”
越吟看越铮鸣的反应觉得父亲肯定是知道天行令的:“先是在宸州听一说书先生讲到过,后又听权铭提起,今日宫阙突然跟我说醉仙坊一事恐也与天行令有关。”越吟将这些一一道了出来。
越铮鸣听越吟说的这些突然意识到,天行令恐早就泄露出去了,且早就有人盯上了它。然后越铮鸣又突然想到宫阙怎会知道醉仙坊一事是因为天行令,想到这里越铮鸣立马开口问道:“宫阙怎会与你这么说?”
“宫阙正在查一件案子,查案过程中意外查到与天行令有关的事,而他们以为,天行令在我们越家,所以猜测醉仙坊事出之因是天行令。爹,是真的吗?”越吟问道。
越铮鸣听越吟这么问陷入了沉思,当初没有将天行令一事告知越吟和越歌是想让更少人知道多一分保险,也减少一分他们的危险,现如今,看来是没有瞒着的必要了。
“天行令确实在我们越家。”越铮鸣说着叹了一口气。
越吟听到父亲亲口告诉他天行令不仅真的存在,而且就在自己家时还是有些讶然,即使他心里已经有了这么一个猜想。
“所以,醉仙坊出事真的是因为天行令,以前家里数次遭贼也是因为天行令?”越吟想起了以前的许多事,慢慢联系了起来,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为什么家里会突然遭贼,甚至引来夜无痕,为什么一向安稳的醉仙坊也会被人盯上,这恐怕都是因为天行令,他们打得全都是天行令的主意。
“没错,都是因为天行令,他们想盗的不是什么珍宝而是天行令,他们下涣神散也是为了威胁你爹我交出天行令。”越铮鸣道。
“那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你娘是知道的,”越铮鸣起身走到越吟的面前拍了拍越吟的肩,“以前觉得时机不对,想找个好时机再告诉你们,但现在看来,天行令在我们越家的事已经泄露出去了,以前本着保护你们的想法看来是行不通了。”
“爹,天行令到底是什么?”越吟问。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着你的了,天行令是你爹以前的主子留下来的,里面凝结了他们所有的心血。”越铮鸣说着背过了身,“当年他们信任我,交给我保管,甚至给了我使用的权利。但是我从来没有用过,之所以守护着天行令只是因为我实在不忍心看两位主子的毕生心血毁于一旦,或是落入其他贼人之手。”
越吟看着父亲有些沧桑的背影,想起在宸州听的那个故事试探地问到:“爹说的是刘晟和曲天行两位前辈吗?”
越铮鸣转过身来,脸上满是怀念和遗憾:“是啊,就是这两位公子,当年跟着他们两人打天下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越吟想到说书先生说的刘晟和曲天行的结局也有些感伤,越吟没有想到父亲以前竟然是跟着这两位前辈闯荡的。
“如今的醉仙坊便是曲公子留下的,我勉力经营着,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辉煌。”越铮鸣语气有些低落。
“没想到,爹您还有这么一段令人唏嘘的过去。”与欸你感慨道。
“都过去了,现如今,你爹我也就只能尽力守着两位公子留下来的心血了,而这还得连累你们也身处危险之中。”越铮鸣面带歉色。
“爹说的哪里话,若两位公子在世,我也必定会敬佩不已,甘愿为他们做事的。”越吟宽慰道,“不过爹能否告诉我天行令现在何处”
越铮鸣一笑:“他自然找不出来,因为爹早就将它交给你保管了。”
“什么”越吟想不明白,父亲什么时候将天行令交给自己保管了。
越铮鸣看着越吟:“你可还记得你弱冠之时我和你娘给了你什么,又说了什么?”
越吟听越铮鸣这么一说恍然大悟,但同时又觉得难以置信,他取下自己束发的木簪看了看不确定的问:“爹说的是这个”
越铮鸣拿过那根雕刻有人面的木簪,轻轻抚摸着:“就是它,正是因为它这么普通,才不会有人想到它就是天行令,他们绝对不会相信,天行令就是一枚每日里戴在头上用来束发的木簪,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越铮鸣将木簪交还越吟:“好生戴着,它就交给你保管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当它只是一根爹娘送你的弱冠束发礼吧。”
越吟虽震惊于此,但很快也就反应过来了,也明白父亲的用意,便将木簪又插回了头上,一如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