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大喜,陛下后继有人了。”
侯爷愣了愣,陛下后继有人怎么传的这样快。确实是好事,那流言不攻自破了。
只是这毕竟与国公府关系不大啊。
“您要当外祖了。”
这话从何说起,他唯一的女儿走在了他前头,虽说宫里有了孩子,也都要认嫡母,但那是天家血脉,岂有认他这个外祖的道理?
夫人顿了顿,有些无奈,也怪自己没说清。
“是您小儿子,陛下亲封的武安候。”
“这,这,我记得三儿是个带把儿的?”
难得国公爷竟说了这样的粗话,可见有多吃惊。
“您那姨娘带着隐族血脉,三儿是隐族人。”
国公爷半晌才接受了这消息,回过神来:“三儿当真与陛下……他们根本就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是不是京中那流言不是空穴来风是确有其事是不是?”
夫人说:“老爷您说的都是什么话,不管怎样,这也是桩喜事。”
“你----糊涂啊!快,我要亲自给陛下请罪。”
“您高兴糊涂了么,此事最欣喜就该是陛下了,您向陛下请什么罪,扫他兴么?
我已派人去京通知陛下与老太太了。老爷也早做准备。”
侯爷这一走大半月,眼见着就要过年,陛下独守空房许多日也是思念得紧。
如今整个后宫都围着赵妃转,牛鬼蛇神都叫太后与皇后压着,陛下却连见也没见人一面。
只日日盼着侯爷传信来,却始终不见消息。
陛下有些恼了。
“朕给他送了信鸽,莫非叫他吃了?这许多日过去也不见传个消息……姚正德莫不是真如此大胆,动了家法?”
当面叫着国丈,背后却直呼其名,到底是皇帝,表面敬重也不过是给侯爷几分面子,爱屋及乌罢了。
“奴才瞧着,公爷倒不像是那么狠心的,想是侯爷有什么事耽搁了。”
“再等他几日。”
到了二十三日,陛下终于收了信,见他说被公爷吓得病了哭笑不得,在朕跟前胆子都大得很,偏偏怕老子。又心疼得不行,越发下定了决心要尽快将人迎进宫,放身边照看才好。
回信时到底是要面子,没好意思直接将一腔思绪诉诸笔端,于是作了诗,也没多少差别就是了。
侯爷见了陛下御诗,笑得脸都红了,姨娘嗔怪道:“瓜儿做什么呢,都要当爹了,稳重些。”
侯爷连说没什么没什么。
陛下这样要面子,这诗可不能让人知道了。
于是让人找了匣子装起来。
回信时本想取笑一番,但偏偏自己也思念得紧,于是也想提笔写诗,奈何上学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实在憋不出什么 ,诗未成,大夫来了。
大夫诊完脉侯爷也不想着什么诗了,还有什么比这事更让他高兴的。
于是提笔写下四个字,这几个字一气呵成颇得陛下真传,侯爷欣赏一番卷了放进竹筒。
陛下展开信纸,便瞧见力透纸背四个大字:我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点击最高的是第三章,然后是第五章,都超过第一章,想啊想,想不明白,然后看了一下章节提要,哦豁,原来大家喜欢这样的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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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初为人父
陛下失手打翻了茶盏,这茶是刚上的,不至于烫伤,但也有些温度。
茶水淌了一桌,桌上的奏折湿了角,养心殿伺候的都是内侍,急忙上前收拾。
张太监就要传御医,被陛下拦下。
陛下浑然不在意发红的手背,浑身洋溢着喜气。
陛下说:“朕要当爹了。”
张太监没反应过来,想着这赵妃诊出有孕已有半月,陛下便是要喜也早该喜了。
忽而想起陛下刚收了侯爷的信,莫非……
当即就跪下磕了头道:“恭喜陛下,陛下江山后继有人,天佑我大乾。”
这话若是有人在半个月前说,怕是要惹陛下猜忌,如今说了,陛下大手一挥道了声:“赏。”
喜事当前陛下却坐立难安,生怕妻儿在外受了委屈,活像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
张太监宽慰道:“国公夫人做事再细致妥帖不过,侯爷有她照顾,想来是稳妥的。”
陛下摇摇头还是不放心:“长生毕竟与女子不同,他又向来娇生惯养,在外头多半是过不惯的。你去请了方嬷嬷,让她带了人过去照看。其他伺候的人你亲自挑。”
张太监正要亲自去传旨又听陛下说:“让江道筠和张清也一并过去。这一路朕派内卫护送。”
张太监领了旨就去,侯爷原就是陛下的心头好,如今一体两命,愈发金贵了。
方嬷嬷是陛下的奶嬷嬷,如今在京城置了宅子,颐养天年,逢年过节的陛下都有赏赐。
张太监道明了来意,方嬷嬷喜不自胜,陛下无嗣,她也盼了许多年,请了送子娘娘在家日日吃斋念佛,给陛下求子。
如今这有了,这女子就是个青楼妓子她也是高兴的,何况只是养在外头。
便继续打听起这位主子来,张太监道,嬷嬷许还有些印象,正是咱们国舅爷,陛下亲封的武安候,当年养在宫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