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还有事
没关系,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高格强颜欢笑,摆手,目送林夏安离开。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拉住林夏安,甚至任性地带他离开,可是,他不能。
回到休息室,林夏安迅速整理好衣物和仪容,刚准备进礼堂等着迎接新娘子,一股剧烈的疼痛感袭来,迅速席卷全身。
林夏安疼得蜷缩起身子,咬牙强忍着。突然,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紧接着,整个人被搂进一个结实的怀抱。
小兔子,终于抓到你了。
严九?
林夏安瞪大双眼,诧异地看着身后怀抱着他的人,眼窝深陷,连胡子都出来了,看上去更显憔悴。
乖,张嘴。林夏安疼得满头大汗,浑身使不上力气,严九毫不费力地强行撬开了他的嘴,喂了颗药丸进去。好好睡一觉,有我在呢,没事。
林夏安肚子里满是问号,可还不等他开口,一阵强烈的睡意袭来,整个人便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之中。
九爷,差不多该进山了!
严九脸色铁青,狠狠地握着烟盒,抿唇不语。
这时,旁边的心腹便明白过来,细细思量之后,冒死进言道:九爷,进山之后万分凶险,带着这小少爷很不安全,不如就在这儿
说完,还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严九的脸色更难看了,淡然地看了身旁的心腹一眼,摸出根烟来点燃,默不作声地抽着,眉头紧皱。
九爷,我们时间不多了
狠狠抽了一口,九爷突然起身,踩熄了烟头,转头说道:去把新药拿一管过来,针头和针管都要全新的。
九爷
我心里有数!
见严九执迷不悟,似是对这小少爷心软下不了手,心腹还想再劝,严九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转身走了。
进了关押林夏安的小黑屋,刚一打开门,就看到林夏安马上抬起头,一个大大的笑脸递过来,毫无心机,没心没肺的样子。
严九多么希望,他一辈子都能够这样,无忧无虑。
九爷,终于准备送我一程了吗?关在这里的几天,林夏安想了很多,他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实在不需要严九爷再大动干戈。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严九爷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必须赶紧除之而后快,所以才会大张
旗鼓,在自己大婚当日劫持自己吗?林夏安苦笑连连,真心觉得严九爷有些小题大做了。
小兔子,你不怕吗?虽然心里下了决定,但临近动手的时候,严九还是有些舍不得,如果不是别无它法,他也舍不得林夏安受这种苦。
怕啊?怕得要死,希望九爷待会儿动手时能利落一点儿,别让我死得不痛快。林夏安想,自己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记得年初去半边寺上香的时候,王半仙怎么说来着?说自己今天大劫难逃,活不过,活不过二十几来着
林夏安皱眉苦思的时候,又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递了东西给严九,说道:九爷,您要的东西。
下去吧,没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
经过王哲的事情,林夏安本来就对针管这一类东西有阴影,再联想一下严九方毒品贩子的身份,顿时吓得脸色全白了。
如果非死不可,他也不想死得这么难看。
九爷,我贱命一条,没必要浪费您这么好的货!
严九面色凝重,握着针管的手满是凸起的青筋:小兔子,我只说一次,你听好了。我的真名叫,严九礼。
林夏安不明所以,都要决定动手解决自己了,还主动报上姓名,难道想让自己死后再来找他索命不成。
九爷你这是
记好了吧!小兔子,如果你这次大难不死,我一定还会回来找你的。说这话时,严九礼眼睛全是血丝,声音都带着哽咽。
林夏安隐隐有些明白了,心里,突然涌起莫名的害怕情绪,他是不怕死,但他怕生不如死地活着。
九爷,你
严九礼深呼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也不管林夏安是什么反应,直接向人扑了过来,林夏安刚想跑,可还没等他移动出去,就被人从身后压在了地上。
九爷,求你了,杀了我吧!林夏安死命挣扎着,虽然知道没有用,可还是卑微地乞求着,希望严九能给他一个痛快。
林夏安想不明白,他们无冤无仇,严九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吗?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自己?
严九礼手都止不住发抖,按着林夏安,低头吻着身下人儿小巧的耳垂,温柔地安抚道:乖,小兔子,一会儿就舒服了。
撩起衣袖,露出洁白的手臂,严九礼咬牙,对准血管直接打下下去。
感觉到疼痛的时候,林夏安已经喊不出声音来了,只是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因为他知道,染上毒瘾,自己的后半辈子已经完蛋了。
小兔子,别哭!别哭!严九礼也很心疼,可是他没办法,如果能带着林夏安走,他绝对不会选择这么一条路。
前路太凶险了,带着林夏安实在不安全。更何况,自己惹了那么大一个麻烦还没有解决,要是拖累了林夏安,严九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怀里这人,是他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他默默喜欢了他这么久,严九绝不允许,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误,害林夏安一辈子活在王哲留下的阴影当中。
严九唯一遗憾的,就是懊悔自己下手晚了,让高格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人抢了先机,如果,如果林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