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九劫指的是二重一九,二重即散魂重聚、炼火重生,一九则为九天雷霆。
这三劫单拿出来一项便足够让众多邪灵退却,二九一起,则鲜有邪灵度过。
但是渡劫失败的结果往往是灰飞烟灭,修得半实体的还真没见过。
明葱也是想过这一点:“他的实力远远没到能经住二九劫的地步。”如果真的是渡劫的邪灵,明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金泽也觉得不太可能,又道:“那个香囊......”
“我会送回给吴师叔检验,毕竟在云别也和香气有关,不能忽视。”
“那么我们要从何查起呢?”
“从青楼。”
明葱将香囊及那只封着怪物的净珠交给变大数倍的红嘴鸟,简要说明了一下情况传回了沉香坞。
之后两人便带着睡醒的小娃娃去吃早饭。
平日里的青州还是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的。
街上摆摊的、卖艺的、逛街的,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随便找了个看起来挺干净的小摊坐下,金泽对着老板娘点单。
“除了芹菜肉,其余的一样来两个,不三个。”一听就是金泽一惯的点餐风格。
明葱摇头:“太多浪费。”
金泽挑眉道:“放心道长,吃不完咱打包,如果逛一天,肚子总会饿。”
小娃娃道:“我可以,吃五个,不会浪费的!”又摸摸手里的珠子,“爹只吃一个,爹吃很少的。”
金泽憋笑:“对,你最厉害了。来,自己把筷子擦干净。”
明葱笑笑不说话。
包子很快上来,金泽摩拳擦掌拿了一个开始啃。
隔壁桌是一对年轻男子,一边吃饭一边说话,声音不大,但金泽这桌正好听到。
“哎,兄弟,看你一脸醉仙欲死,昨夜在露水阁很快活吧?”
另一个声音道:“别提了,臭□□又他.妈.的作妖,以为本公子是个软柿子,想捏就捏,想扁就扁。”
“怎么”
“哼,”那声音顿了顿,“前几个月就来这么一次。那次是我喝醉了,不小心着了她的道,一次就怀上了。”
“呵,行啊兄弟。”
“那□□想以此要挟我接了她做小,否则就带着小的死了一了百了,呵,哥们怎么也大风大浪过来的,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那德行。”
“然后呢?”这一位听的很是过瘾。
“然后,”那人笑,“我跟那老鸨一说,塞了些银子,第二天那孩子就去见他爷爷了。”
“哈哈,老爷子不得气的活过来打死你个不孝子。”
“啧,这事来这么一次也就罢了,我看她求我求的可怜,为了这孩子几天没能下床,一时心软,就又去了她那里。”
“你呀,就是不长记性。”
“谁不说啊,咱男人呐,有时候就是犯贱。”又道,“去了之后倒也安生了一阵子,谁知道她又开始动歪主意,把我灌醉又自己偷了种,这次还聪明了许多,没跟我说。”
“哎呀,那是生下来了?”
“怎么可能,那老鸨也不是吃素的。她看着自己肚子显了一点,便找到我家里来了。”
“操,这娘们这么毒”
“为了钱什么不能做?都已经出来卖了,还要什么德行。”那人说着又叹口气,“现在我家那个正在闹呢,要死要活的,你说这孩子我能要吗?一会儿还是要去找那个老鸨塞点钱,实在不行就找人处理了,看的心烦。”
“对,就得这么干,给她脸了。”
“兄弟,给你说说我心里舒服多了......”
“......”
金泽咬一口包子,有些恶心,扭头吐了。
“哎,往哪儿吐呢?”方才大谈特谈的男子出声道,语气蛮横。
金泽看他一眼,冷冷道:“地上。”
“没长眼是吧?”另一个男子一拍桌子,似是要大干一场,“道歉就当没发生过,饶你一马。”
明葱抬眼看他。
金泽则摸过明葱手边的长剑,举起抽出半截:“谁饶谁?”
“哎呦,”那人缩着脖子瞅了金泽这桌一眼,点头道,“行,你是大爷。”
然后十分怂的拍钱走人。
放下剑,金泽心中还有些闷气,看这些渣滓一眼都觉得恶心。
抬头对上一大一小清澈的眼神,金泽摸摸娃娃脑袋:“无论如何,孩子总是无辜的。”
明葱看着他道:“这或许是一条线索。”
“什么?”金泽没反应过来。
“死婴,尤其是胎死腹中的婴儿,是极易聚集怨气的。”
金泽恍然:“青楼的话,这么多女子,如果都曾......那将是很大的一个数量。”
明葱点头。
金泽喝光碗里的粥,指指桌上的包子:“快些吃,我们可以去找人问问这些婴儿如何处理。”
又道:“从昨天被人引到迷迭林,再到遇到这小姑娘,有人故意让我们遇上这个案子,这目的到底是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