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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寻
咚!什么东西砸地毯上,发出闷闷的碰撞声。
我惊醒,眯着眼,室内光线昏暗,再一看窗户,窗帘挡住了光,但是还是有光透过缝隙,看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我转头一看,台灯还是开着的,就伸手关了。
唔嗯~身边的人动了动,然后嘤咛一声,像是要醒了。
我探头看向床下,好呗,酒瓶子还挺多,凑过去闻了闻,我皱了皱眉,身上全是酒味。
我拿起手机一看,未接电话好几个。好像若干个qq消息,估计着是社长要发飙了。
随手回了个信息,我想着给这个酒鬼泡点牛奶,因为习惯,我都会随身几包奶粉。
昨夜他一个劲要我陪他喝酒,我不喜欢喝,再三推脱,他气呼呼地自己喝,我只记得后来躺着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睡之前还嘱咐他少喝点还有喝完洗个澡,不过现下看来,他是没听见我的话。
泡好牛奶,我去拍醒他,暮色,醒醒。
谁知他还是睡得很熟,我怎么叫都不行,都被气笑了,最后我把他拎怀里,使劲地**他的脸。我承认,他长得太可爱,而且对他的脸图谋不轨已久。
只是我正揉地起劲,就听见咔哒一声,房间门开了。
我傻眼,手停住,愣愣地看门口站着的人。
唔~别弄了,痒痒~暮色终于醒了,嘟囔了一句,拍开了我的手。
暮、色!我看着门口站着的人脸上隐隐的怒气,还有头上都快要冒青烟了,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
yo!暮色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弹了起来,只不过我刚好面对着他,这下完了,刚好来了个面对面的碰撞。
我捂着鼻子,痛苦地想,本来就不是很高的鼻梁,这下要是撞塌了,整容都就不回来。
暮色又被弹回床上,捂着脸痛苦地哀嚎。
门口的男人大跨步走过来,拎起他,脸色阴沉地问:我需要你解释一下昨晚的状况。他斜了我一眼,我莫名往后挪了挪屁股,唔,明明长得那么漂亮的脸,却透着一股狠劲。
什么状况!不就睡了个觉!暮色没好气。
嗯?睡、觉?
盖着棉被纯聊天!不对,我干嘛要跟你解释,氧化钙的,我有几个基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敢?
给我放手!你个死小鬼!没大没小!
看来给你几天舒服日子过,你就忘了我的手段了是吧。
我看见男人面露凶光,然后邪魅一笑,然后
格叽格叽~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错了错了死小哈哈哈孩。
我简直无语了,莫名脸上有点烧。简直羞耻y
最后暮色酥酥软软地窝在男人的怀里,眼里含着泪花,脸上荡漾着蜜汁红晕。我别过了脸,太**了。
你是谁?男人盯着我许久,问。
你别误会,我跟暮色不是炮友,我看见他眼睛一眯,赶紧摆手,以后也不可能有机会。
那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暮色咯咯笑了,道:白寻有社交恐惧症。
男人神情一滞,犹豫许久,问:白寻声?
我愕然,愣愣道:你怎么认识我?
暮色奇怪地仰头看他,白寻声?他恍然大悟,难道是白寻的本名?他乐呵呵地坐起来,伸手过来要和我握爪,我本名啊叫木瑟,木头的木,琴瑟的瑟。
男人无奈地伸手把他捞回怀里,制止他的扑腾,认真地问:莫问柳,你还记得吗?
这问题,那个人,也不过是离开了半年而已。可是被他这样一问,我才发现,记忆有些遥远了。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我怔怔地看着他的脸许久,感觉到心口有些塞,捂了捂,好像要喘不过气来了。我张开嘴,却说不出话。
哎呀,小年你干嘛问奇奇怪怪的问题!白寻你没事吧?木瑟有些紧张我,却被男人禁锢在怀里不能动,气得直噘嘴。
男人边摸着木瑟的头,边不肯放过我一般,直盯着我。
我的脸烫到可以烙饼了,最后,我像被卸去了全身的力气,垂下了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我知道。
男人挑了挑眉,又道: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许多。
我有点好奇又有点无奈:你从他那里听说过我的?安锦年,你和莫问柳不是死对头吗?
百度不是都可以信的。
我沉默,然后笑道:无所谓,反正与我无关。我看木瑟在他怀里用一种安慰的眼神看着我,感觉脸上的笑要撑不住了,赶紧背过了身,下逐客令,既然你来了,那赶紧带他吃早饭吧,哦还有,桌上的牛奶先喝了,让他醒醒酒。
我逃也似的奔到梳妆台,打开笔电。
身后是一阵沉默,然后是稀稀疏疏的穿衣服声音,我忍不住好奇抬头看了眼,透过镜子看见安锦年正在温柔地给木瑟换衣服,还有小声的嘀咕。
我要生气!你昨天不接我电话!还有跟谁打那么久电话!
跟未来的岳母打电话,还有,是你关了机,我以为你出事了,害得我还得求莫问柳来定位你的位置,连夜赶来这里。
哦国米~等等!啊啊?你跟我妈打电话了?
早晚的事
可是你不给我一点心理准备!
你有什么好准备的,岳母很高兴你终于要嫁人了。
去!明明是娶!
我由衷露出微笑,虽然这两人吵不停,但是看起来就很幸福。
不知不觉就发起了呆,连木瑟什么时候到身后都不知道。他凑到屏幕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