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音乐如正是金戈刚敲鼓,铁马初踏蹄,镜头如天空中翱翔的大鸟,由上而下:
白衣黑发、玉容清冷的芸仙子仗剑凭崖而立,悠悠说:“天下陷于战火,万民哀嚎苦难,我纵一介女流,不敢置身事外!”
老当益壮、一丝不苟的张芝春带着一行江湖人士纵马飞驰,扬扬黄土里,隆隆有声喊:“张某得武林同道垂爱,夙兴夜寐,不敢有丝毫松懈;愿披肝沥胆,杀尽狼子野心,妄图夺我浩荡山河昭昭日月之辈!”
老叟一样的中年人背对着众人,他戴着斗笠,披着蓑衣,他全身上下,露出的唯有一双手。这双手姜黄而修长,手指是扁平的,以一种十分特异地姿势夹着筷子。
一滴水珠凝在筷子的筷尖上。
镜头聚焦在这滴水珠上,一转眼的旋转与飞跃,水珠已成了老叟蓑衣上水滴的一部分。
一滴一滴的水从他的身上滑下来,落在青石地板上,聚成了血。
半边的银面具忽然占据了镜头。
跟着镜头拉远,一个落魄的、甚至肮脏的人走进了客栈里。
他的身上也被雨水淋湿了,每走一步,地上就是一个污水横流的鞋印。
但客栈里的其余人纷纷双目放光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座正在移动的金元宝。
忽而有一个人站了起来,素衣素服,黛眉星目。
她盈盈下拜:“夫君生前最憾恨之事,无出心如烈火,而命如残烛,不能仰此残躯,为南人再尽一分绵力。妾紫君恳请在座诸位英豪,伸快肠扶助之手,全先夫在天之灵。”
对准女人的镜头最后做了一个转换。
它从最开头的由上而下变作由下而上。它照见一个人翻墙跳了起来。
他穿着合脚的鞋子,可不管那是不是僧人的鞋子。
他穿着喜欢的白色衣服,可不管那白色衣服是不是总被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他有一头微卷的长发,下颔残留着星星点点的胡茬。
他还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他看上去很年轻。
他提着一壶酒,咬着一根狗尾巴草,轻轻松松地跳进了客栈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自己一定患了诸如“承诺の诅咒”的毛病……
☆、第五十二章拍摄进行时
陈良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江兴挑出来的片子。
他抖了抖手上的剧本,从头到尾,再数了一遍:
一、二、三、四、五。
没有算错,一共五个剧本。
角色从男二横跨到男三四五,有古装剧,有现代剧,当然有大制作,但小成本的也不是没有。
他以调侃的口吻说:“你最近要缺钱的话,我再给你联系两个广告或者走走穴?”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缺什么钱。”江兴也以一种‘行了别开玩笑’的口吻说。
“唔——”陈良低了低头,“那你接着么多剧是个什么想法?”
“稍微锻炼一下。”江兴解释,“我之前拍的速度已经很慢了,连带着进入角色状态、脱离角色状态的速度也偏慢。这样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现象。这一本和这一本——”
江兴将陈良手中的五个剧本拿过来,他对于这些剧本太过熟悉,因此一拿到手不用看,就直接从中挑出了两份:“这两个角色,一个是现代,一个是古装,现代的是落魄孤僻、丧失冲劲的中年人;古装的是少年意气风发,天第一我老二的侠二代。这两个的档期差不多,都是半个月能够解决的戏份,先做一个对比。”
“第二个对比:这次的题材和角色都是比较相近的,大体上说,他们都是拥有一份坚定信念的人物,但一个在正派的一方,一个在反派的一方。对于各自事业的坚定和外界相撞击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样不同的火花——挺有趣的,不是吗?”
陈良点了点头,算作认可。
“还有最后。”江兴说,“最后的这个片子……”
江兴拿出了手头剩下的最后一个本子。
大导演,大制作,喜剧效果与盛大的战斗场面和武术特效。
这部片子在江兴的记忆中,票房是属于绝对不错的那一类。
因此江兴在从陈良手中看到这个本子的时候,简直是意外极了:虽然他拥有上一辈子各种电影上映之后大致的记忆,但是真格来说,电视电影上映,爆冷比爆红容易多了,那些有数的爆红的片子里,红角色的,其实大多是像陆云开这种,本身实力杠杠的又有一张特别吸粉的脸,再加上导演的才华和公司的力捧,才能以这种席卷之势崛起;红片子的……可以砍掉角色,但导演的实力和渠道和投资也是必不可少,总体来说,光一个“渠道和投资”就够了,大家都不是瞎子,是不可能光等着你去捡漏的。
江兴一开始倒是也想过在许多剧本中给自己挑一个非常有价值的。
但一开始是0021出现,加上《无字经》本来就是一个挺红的片子,加上时间久了一时半会也抓不到什么特别记得的,所以也没多去想;后来是他很快发现,其实他重生之后的路已经很顺利、机会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也有很多了。
一大部分的垃圾剧本被公司先筛选掉。
大导演大制作的,公司肯定争取不到主演,但主演外的男三和男四,也并非一个都争取不来。
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可以自由选择的片子,上映之后效果比市场预估的要好的,不说十成十能抓到手,至少也抓了个三四成是有的。
再加上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