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的他抱进浴桶。
在被清理时,犹豫了好半天的月琼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严刹,出事了?」
严刹的手一顿,继续。「怎么?」
「府里头最近……」月琼也不知该怎么说,也许是他自己感觉错了。周谋士和李谋士来看小妖很正常;徐大夫也许不是在偷瞄他而是在偷瞄小叶子;熊将军对他恭敬可能是犯了什么错想让他在严刹面前给他说好话而又不好意思开口求他;严刹这几日「折磨」他的次数变多很可能是因为他把其它人都赶出府了。
严刹抬眼瞅了他一眼,把洗干净的人抱出浴桶,扯过布巾裹上。「公升他们知道你要陪我进京,很诧异。」嗯?还在乱想的人突然听到这么一句,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明白过来他已经被严刹放在了床上。
看着严刹给他穿亵裤,月琼小心地说:「皇上的圣旨还未到,还不知会不会召小妖进京。严刹,若皇上不召小妖进京……」沉默了一会后,他拽拽严刹的胳膊,「让桦灼安宝、洪喜洪泰带着小妖到岛上去,我和你进京。」
绿眸瞬间幽暗,当严刹抬起头时却是一片平静。「若皇上不召小妖,你和小妖一同去岛上。」
月琼愣了,就听严刹继续说:「无论皇上这次是否会杀我,我都会反。你在岛上,我可以专心对付他。」
「严刹?」月琼惊呼,心狂跳。
凑到月琼耳边,严刹粗声说:「我不会让你和小妖活在任何危险之中。古年不死,你们两人就永无安宁之日。」
大眼瞪大,月琼的身子轻颤,严刹这话……是何意?颤抖的身子被人揽宽厚的胸怀,粗糙的大手轻摸他的背身,可他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为何他总觉得严刹的话另有其意呢?严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揽紧了月琼,一如既往地在关键之时保持沉默。
第二日,就在月琼打算窝在床上发一天呆时,让他心魂破散的圣旨抵达了厉王府。一刻钟之后,严刹拿着圣旨推开卧房的门。当月琼看到他手上那卷明黄的东西时,只觉眼前发晕。
「圣旨上说什么了?」光着脚跳下床,月琼的声音都在发颤。
一把把冲下来的人搂怀中,带着明显怒火的严刹粗声道:「古年召你和小妖进京。」
「召我,进京?!」一盆冷水直直浇在了月琼的头顶,冻得他牙关打颤。「他」为何要召他进京?难道「他」知道他还活着?月琼的眼前一片花白,脸色更是比纸还要白,就连严刹喊他他都没听到。
在月琼的耳垂上重重一咬,拉回这人的神志,严刹双手扣住他的腰把他托了起来。「古年召你进京和召小妖进京的目的一样。一个是历王世子;一个是跟了我多年如今正被独宠的公子。」
大眼眨眨,月琼咽咽唾沫,颤声问:「皇上……是想拿我和小妖,要挟你?」←不是知道了他的身份?
双手往回一扣,严刹把月琼抱在自己怀里,眼神冷厉:「解留山带了五千人马去了石水,名为练兵。」
「石水?」月琼先是不解,过了会他身子抖了抖,「石水是不是离武夷很近?」
严刹点了点头,月琼瞪大双眼。武夷府可是恒王的直隶府,恒王的府邸就在那里。现在恒王世子江裴昭不在武夷,与恒王封地相邻的安王杨思凯也去了京城,严刹也要立刻进京,若解应宗这时候攻武夷……
「严刹!你快派兵!绝对不能让解应宗攻下武夷!」月琼的心凉了半截。
严刹就那么抱着月琼,让他与自己平视:「若我假装不知道这件事,也许我还可以继续做古年的臣子;若我出兵,我与古年之间不是他死就是我活。我听你的。」
「喝!」月琼吓了一跳,直觉探到了危险。
不安地咽咽唾沫,月琼颤声问:「你,什么意思?」
绿眸幽暗。「你若不让我反,我就当作不知道这件事;若你说出兵,我马上派兵,那我与古年之间也再无君臣之义。」
怎,怎能这样!月琼好似第一次见严刹,脸上刚刚浮上来一点的红润瞬间消失。话说回来,他和严刹第一次见面也没这么害怕过,他还很大胆地跟严刹讨包子吃咧。
「我听你的。」严刹又说了一遍。
「这种事哪里能听我的?!」月琼低吼,这明明就是在逼他!
「你若不希望我反,我就不反;你若同意我反,我马上出兵。这也许是古年对我的试探。」
「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你怎能如此儿戏!」+他,他怎么可能同意反!不,不!他、他不能让严刹出事,他是小妖的父王,「他」一定会杀了严刹,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可是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不,就算严刹现在不出兵,「他」也不会对严刹手软。
严刹不说话,那双绿眼直勾勾地盯着月琼。月琼不知道严刹这是怎么了。这人一向是自己决定的事从不更改,何时要听他的意思了?他,他又不是他的谁,他,他只是一个公子!只是厉王世子的爹!
「月琼,这回我听你的。」
如催命符般的声音又在月琼耳边响起,看着那张突然觉得很坏很坏的脸,月琼闭上眼。过了好半晌,他睁开眼很平静地说:「我跟小妖、桦灼安宝、洪喜洪泰去岛上。」说完就挣扎着要下来,要打要杀他不管!
身子被放下来,但禁锢却没松开。粗糙的手指抬起大胆公子的下巴,低头啃了上去,怀里的人气喘吁吁时仍不忘用一双大眼控诉他的过分,啃完了,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