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早就数不胜数,现在处理起这种被人追问的情况来人有经验,听武谦一问,立即装出一本正经道,「哦,这是我听来的一句地方俗语,其实自己也不很明白,我猜革命的意思大概就是指干活吧」
胡乱搪塞一句后,赶紧换个话题,关切地问,「怎么最近不见庄将军他还是那么忙吗」
武谦第一次过来见凤鸣,就是由庄濮引见的,可见两人来往密切。
不知为何,武谦听凤鸣问起庄濮,沉默了一下,才道,「他最近确实很忙。我昨日亲自上他的将军府,难得碰上他在,两人总算聊了一会儿。」
简单一句说完,就不作声了,反而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凤鸣。
武谦并没有掩饰自己的神态,凤鸣当然一眼就看出不对劲,挠头道,「干嘛这么看着我不会庄将军和你聊天时,说了我什么坏话吧」
武谦摇头道,「你想到哪去了庄濮绝不是背后说人坏话的人,只是因为手里掌着重兵,比别人更谨慎罢了。」
这句话就说得太隐晦了,以凤鸣那直肠直肚的思维模式,虽然听出点意思,但是大部分还是糊涂的。对着武谦鸿羽这两个朋友,也无需不懂装懂,凤鸣索性就露出个懵懵懂懂,等着武谦解释的表情。
这虚心求教的表情,可是凤鸣最有攻击力的表情之一。
武谦本来想着点到即止,瞧见凤鸣这个一心一意想弄明白的模样,实在无奈,想了想,压低声音提醒道,「大王寿辰快到,同国人心不稳,到处都是谣言。你因为均恩令的事,得罪了下少人,还是小心一点才好。」
凤鸣挠头道,「又是谣言均恩令又和谣言有什么关系了我又得罪谁了」非常无辜的摊开手。
鸿羽本来迫于无奈,坐在一边闷闷不乐,百无聊赖下,只好也开始听他们两个说正经事。
对于武谦身边的事,鸿羽当然比凤鸣清楚多了,看武谦说得隐隐约约,凤鸣却愣愣地不明白,这种黏黏糊糊,正是鸿羽最不耐烦的。
他早把凤鸣视作朋友,又不是王族权贵,并没有武谦这样那样的顾忌,忍不住插话道,「你们这样打哑谜,心烦不心烦」朝着凤鸣,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凤鸣,我不知道你得罪谁,也不知道谣言是谁传出来的,反正最近很多消息都对你不利,多半是说你和大王的死有关。而且,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到同泽来,还入住在合庆王府里面,很多人都在猜测你的目的。唉,反正这种官场上的事,我听到就烦,光想一下头就疼了。只提醒你一句,自己小心一点,不要被人害了。」
「原来是这个。」凤鸣听明白了鸿羽的话,反而轻松起来,笑道,「这种谣言,我早就听过了。幸亏庆彰王叔和庄将军都不是轻信谣言的人,否则我今天也不能好好的待在这里了。你们别为我担心。」
鸿羽不懂政治,放心道,「原来你早知道了,有提防就好。其实那些谣言,我压根就不信。我看剑多了,看人的时候也喜欢用剑来分类。你这种的,就属于直长剑。」
凤鸣愣道,「直长剑」
「直长剑长而直,质地却极脆。因为没有韧性,经不起扭弯,一弯就断,是一种不怎么耐用的老式剑。」
「啊」凤鸣苦笑道,「这么容易断看来我这把剑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鸿羽也失笑,露出洁白贝齿,「我是说你够直的,不像那些王族权贵们会背地里使诡计。所以那些什么你暗中谋害了大王,然后来同泽搞破坏之类的话,我一句都不信。你不是这种人。」
凤鸣这才搞清楚鸿羽要表达的意思,哭笑不得。
武谦在一旁,也是啼笑皆非地摇头,问鸿羽道,「不像哪些王族权贵我不过让你休息两天,你就顺便把我也骂进去了」
鸿羽生性不爱记仇,说了两句后,心里那点不满早就不翼而飞,对若武谦笑道,「是我一时说错话,不是有意骂你。」
这样三言两语,气氛又和睦起来。
武谦此来目的已经达到,希望早点抓着鸿羽去休息,再聊了一会儿,就向凤鸣告辞。
临走前,武谦还是对凤鸣提醒了一句,「我虽然不爱理会王族的事,但毕竟出生在王宫,血腥的事看得多了。谣言杀人,最是可怕。再说,民间百姓的口头传言,和能传入庄濮耳中的消息,性质还是有不同的。庄濮当然不会轻易被蛊惑,不过我猜同国权贵里面,有人要对付你。」
对于他说的,凤鸣点头表示同意。
有同国权贵要对付他,又不是什么新闻。
庆离大王子就是头一个。
凤鸣思索了一下,道,「我知道自己对同国是没有敌意的,此心天地可以作证。不管庄将军听到什么消息都好,要对付我,他总要拿出我对同国不轨的证据吧再说,同国这里,毕竟还有庆彰王叔做主。」
「这倒也是。」武谦释然,「我知道庄濮的为人,他这人,只信眞凭实据和亲眼所见,颇为执拗。」
说罢,带着鸿羽离开了。
第七章
送走武谦和鸿羽,凤鸣忽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咕噜声。
想了想,呵一声笑出来,原来竟是肚子饿了。
也难怪,起床之后事情一件连着一件,别说吃饭,连喝水的时间都腾不出来。平常早有秋蓝她们在身边提醒劝告了,现在倒好,一个个都去做大事去了。
凤鸣一边笑,一边走了出房。
容虎还在内室研究桌上的模型,一抬眼瞧见凤鸣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