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为我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容虎被秋蓝狠扭一下小臂,才发现秋火脸色白得如纸,解释了一句,说出他沈思的原因,「洛云当初答应鸣王,实在是答应得太轻易了。洛云一向不喜欢鸣王,为什么会忽然帮起我们来?要知道,他这一句话,不但大大落了他父亲的面子,也使萧家其它人在一段时期内,无法再逼鸣王启程。」

众人不约而同点头,都是满脸不解。

洛云这个人实在算不上什么受欢迎的角色,脾气臭,脸色沈,说话不是冷哼就是冷笑。

他为什么会忽然正义起来,乖乖听从「少主」的吩咐呢?

半晌,凤鸣打破沉默,略有一丝兴奋地试探着问,「会不会是他被我锲而不舍的平易近人精神感动了?」

听了这个,容虎和秋月秋一概表情古怪地瞅他一眼,拒绝响应。

只有秋蓝比较体贴,中气非常不足地应道,「嗯……。。可能吧……和鸣王相处久了,说不定……」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由远至近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所有人都精神一振,露出期待表情看向门那边。秋月更是焦急,忽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就冲过去抓帘子。

帘子往上抓,看清刚刚到达门口的男人的脸,才变得轻松的表情立即不翼而飞,脸上挂满失望,「原来是你。有什么事吗?」

过来的人是冉青,萧家为凤鸣特选的大侍卫之一。

「秋月姑娘,请代为禀告少主,有一个人靠近船队,自称从同国过来,受一个名叫子岩的人差遣,送一封书信来请少主亲阅。」

「子岩终于有消息了!」容处霍然站起,来到门边,「信在哪里?」

冉青把信递给容虎,「书信已经验过毒,送信的人现在被看守在主船甲板上,随时可以传他过来问话。」

容处一手接了信,自己也小心再验了一下毒,转身递给凤鸣。

「子岩来的?这小子动作真快。」凤鸣等人这一向都常为子岩担心,毕竟同国现在庄该波涛暗涌,子岩孤身一人,实在是非常危险。

知道他有消息回来,心里总算宽慰一些。

秋星催道,「鸣王,快看看子岩写些什么。」

大家都凑到拿书信的凤鸣身边。

凤鸣赶紧拆开,展信细读,边看边随口告诉其它道,「子岩说他已经到了同国,并且找到绵涯安插在同国的内应,同国的情况大致和绵涯说的一样,目前没有大的变动,庆彰和庆离在为大王庆鼎到底是死是活而争论,王公大臣们也分成两派,支持庆彰的分别有……。哇,名单这么长?同国的官吏好多啊……。」

子岩的信整整写了三张薄绢,前面都是关于同国宫廷一些打听得来的情报,还说了一下边境处小城方敌的守备情况,无甚异常。

看到第三页的结尾时,凤鸣却惊讶地「啊」了一声。

旁人都他吓了一跳,容虎凝神道,「怎么,子岩说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凤鸣双手捧着绢信喃喃道,「子岩说他去海边查探,想为我将来开拓双亮沙航线稍做准备,还正巧遇上萧家的一个海上商队。」

「那很好啊。」秋星柔声道。

「他打算向商队出示我给他的萧家印符,借用几艘大船和一些经验老道的船员,先认着在单林海峡附近踩一踩点。」

「嗯?好像也挺好的嘛。」

「可是……」凤鸣瞪着黑溜溜的眼睛,看向容虎,用十二万分希望得到否定的表情,苦笑着问,「他说的单林海峡,不会正好是那个……呃,有可怕海盗出没,连我老爹萧纵也吃了大亏的单林海峡吧?」

怎么能忘呢?

记忆,从来都不是听人使唤的玩意。

他是单林最有花天酒地天分的王族,他的另一个天分,是在让人神魂颠倒的花天酒地中保持绝对的清醒。

而欲醉未醉的时刻,他不曾忘记过那个叫子岩的男人分亮。

为什么?

那样平平的胸,那么算不上娇美的脸庞,那么一个无足轻重的微笑,也许还算不上是个微笑,也许仅仅是离去前的警告、挑衅,或不屑。

「王子…。。」伏在松软大毛垫上的美人宛如细蛇一样缓缓缠上来,吹气如兰。

贺狄调笑着抚着她丰满的胸部,接着,却只把她轻轻推到一边,独自提杯慢饮。

同国新送来的处子美是美极,可惜没有太多新鲜之处,不过几天,他又该死的想起了那个一去不回头的家伙。

美人幽怨地看他一眼,目光恰好被贺狄扫到,吓得她立即低头不敢动弹。

贺狄没理会她,目光转到左边另一个跪着伺候的美人身上,她也是同国送来的礼物,刚成为贺狄的美姬不久。

贺狄邪气地提起唇,一手拎着她的胸襟,把她跌跌撞撞地按到自己胸前,让她精致的脸蛋贴着自己敞开衣襟下的胸膛,笑着闲聊似的问,「你们大王子最近送过来的黄金数量少了两成,怎么,他王子府的小银库都被他的王叔接管了?」

美人胆怯地抬了一下眼,细声细语,「奴婢怎么知道庆离大王子的事?奴婢被送给王子您,就只知道您,不知道其它王子的事了。

「小嘴真甜。」贺狄漫不经心地捏了她的脸蛋一把,心里却无由来一阵焦躁。

海那边大战乱即将开始,他这一年来趁着时机收拾整顿海盗收归己用,东起莫东海峡,南至辽阔单海的边缘,整片被世人统称为单林海峡的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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