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临前的预兆。」
他说得一本正经,凤鸣当然也听得一本正经。凤鸣一本正经地听了半天,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后挠挠头一脸迷惑地问:「这和烈儿有什么关系?」
容恬觉得好笑,坐下椅子,搂住凤鸣腰肢将他扯到自己大腿上,咬住他耳朵说:「鸣王刚刚接触过妙光那个危险女人,让我做个全身检察,看看是否安然无恙……哎哟!出手真重……」揉揉被凤鸣后肘打疼的地方,连忙投降道:「烈儿的问题还不简单,他是最好的潜伏人才,当然要把他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你要烈儿回永殷潜伏?」凤鸣这次真的恍然大悟,点点头思索片刻,蹙眉道:「直说就好了,何必吓唬烈儿?害我担心。」
「这你就不懂了,大王最重要的本领就是要会用人,而且要用得出神入化,让被用的人心服口服。」
凤鸣见容恬又开始卖关子,本想再给他一后肘,可转头瞧瞧他唇角含笑,胸有成竹的模样英俊又充满魅力,不由收了后肘,叹着把唇送上门,让容恬心满意足地品尝起来。
意乱情迷半晌,好不容易才分开,凤鸣已经气喘吁吁,索性懒洋洋搂着容恬的脖子靠在他怀里,低声问:「继续说。」
容恬尝了美点,虽说不怎么够饱,但也知道不可以太贪心,耐心地解说:「若要统一天下,最好莫过于先从永殷开始。永殷王有三子,其中太子最为聪慧,也有远见。」
「他们那位太子对烈儿旧情难却,烈儿确实是对付他的好人选。」凤鸣也开始设身处地地分析:「可烈儿似乎对永殷太子也动了真心,假如命令烈儿害他,对烈儿就太残忍了。」
这种问题真是叫人越想越头大,容恬在身边,凤鸣正好偷懒,目视容恬,要他快把谜底亮出来。
容恬抱着凤鸣心情大好,从容笑道:「今天让我教教你怎么用人。」看看窗外的天色,「我们进来时间不短,已经够让烈儿心惊胆战了。」站起身来,对凤鸣附耳道:「记住,出去的时候黑起脸,越严肃越好。」领着依然一肚子迷糊的凤鸣走出内室。
到了厅中一看,不但烈儿,连秋篮秋星等也一并跪下了,都战战兢兢等着他们出来。众人听见脚步声,都不敢抬头,只是俯身,连大气也不敢喘。
凤鸣这才知道容恬的威势有多厉害,只是一个眼神,再黑黑脸,已经把身边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猴子们唬得三魂没了七魄。
容恬在厅中大马金刀坐下,先不忙说话,端起桌上早凉了的茶喝下一口,犀利的目光在众人背上悠悠扫一圈,最后停在浑身冷汗的烈儿身上,用大家都意想不到的温和声音说:「烈儿起来。」
烈儿骤然听见自己的名字,震了一震,头垂得更低:「烈儿不敢,烈儿知道错了,请大王责罚。」
容恬温和的问:「你做错了什么?」
「烈儿狂妄自大,擅自对军国大事乱言,不该管永殷的事。」烈儿俯在地上,不敢偷看容恬一眼,见容恬不作声,心跳得更快,急得几乎痛哭起来,指甲抠着打磨得精亮的地砖,越发心虚,颤声道:「是烈儿该死,明知道情势不允,竟然还和永殷太子私通书信。烈儿……烈儿辜负了大王,请大王降罪。」
容虎秋篮等俯身不敢说话,厅里回荡着烈儿的请罪声,凤鸣看得大为不忍,趁众人都跪倒低头,拼命朝容恬打手势叫他不要太过分。
容恬不慌不忙,语调依然温柔,低头问道:「烈儿动心了吗?」
烈儿支撑着上身的双手不断颤抖:「烈儿该死……烈儿再不会和他见面,再不会看他的书信了……」边说着,泪珠溅到砖上,碎成几瓣。
凤鸣看得心都被摔成几瓣似的,再也忍不住冲前,触到烈儿之前,已经有另一个人将烈儿爱惜地扶起。
容恬亲手扶起烈儿,看着他红红的眼圈,犹紧咬着下唇不敢放声,举起自己的衣袖为烈儿拭去脸颊上的泪痕,叹道:「有什么好哭的,你从小跟着我,今儿还是头一遭见你哭成这样。见了喜欢的人心动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可怪罪的?」边说边瞄了瞄一旁瞪大眼睛的凤鸣,唇角逸出一丝幸福的浅笑。
烈儿不料容恬居然这样体贴,感动之余眼泪更忍不住,噗噗下落,悲声哽咽:「大王,烈儿……烈儿对不起大王……」他自然知道自己爱上永殷的太子,那将来就是容恬的政敌,大大不对。
容恬笑着,徐徐摇头,正色道:「你没有对不起本王,本王将来却难免要对不起你。烈儿,你怎能让本王如此为难?」环视依然跪倒的侍从侍女们,沉声道:「都起来吧。」
秋篮等人谢恩后站起,都不敢说话,依然站在原地规规矩矩垂头等待吩咐。凤鸣不由暗想:看来还是有点威严好,秋星秋月那些小家伙在我面前何尝这样老实过?什么时候找容恬学上两手吓唬她们。
回心又想,又觉得真把她们吓成这样,自己一定说什么也狠不下这个心肠。
胡思乱想间,容恬已经开始对烈儿使他的用人之计。
「除了凤鸣,还没有人能让本王如此为难。」容恬郁郁皱眉:「永殷离西雷最近,西雷要统一天下,永殷首当其冲。难道真有那么一天,本王要亲手杀死你最重要的人?」
烈儿听得脸色煞白,他从小跟随容恬,最知道容恬的志向和本领,永殷太子虽然不是普通人,但和容恬交手绝无胜算,凄然道:「大王竟不能留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