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偷偷把眼睛睁开一线。
两张熟悉的嫩红小脸,在上方露出一模一样的愁容――――夷然是秋月秋星这两个小宝贝。
「啊!」凤鸣不敢相信地猛然睁开眼睛:「真是你们?你们……你们也让若言给……」
「啊!」秋月秋星同时大喊,音量更胜凤鸣:「鸣王醒了!鸣王真的醒了!」
一阵狂风从屋外卷了进来,烈儿边跑边问:「醒了吗?真的醒了?秋星,你再骗我,我就……」目光骤然与凤鸣充盈泪水的眼睛碰上,当场象丢了魂似的站住。
一眨眼,凤鸣被热围起来。
秋星一把抱住凤鸣,又哭又笑:「鸣王总算醒了,我们担心死了。」
「鸣王啊,你再也不要到处跑了,看看,这一跑就跑到离国来,我们都不要活了。」
「幸亏鸣王醒了,不然怎么和大王交代。」
容虎匆匆赶来,看见他们简直疯狂的喜悦,站在一旁抿唇而笑。
「秋月……秋星……烈儿……容虎……」凤鸣左看看左瞧瞧,还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我不是……」
秋星连珠炮似的回答:「大王知道鸣王在博间,就带媚姬到博间接大王,谁知道大王到了博间,鸣王却失踪了。若言好可恶,居然挑拨离间,利用博间王室那个最最没用的二王子谋害大王。」
「大王聪明无比,怎么会被博耀害死?」烈儿插了一句:「不过也给大王找了许多麻烦就是了。」
「后来大王猜测鸣王被若言抓了,所以暗中潜伏入离国。」
「可是若言太狡猾,把鸣王藏得很紧,我们……」
「哎呀烈儿,你不要插嘴嘛。」秋星不满意地瞪了烈儿一眼。
烈儿做个鬼脸,闭上嘴巴。
秋星这才满意地转头,对鸣王看守得很严,大王一直在查鸣王的下落,后来知道离国王室在悬崖上有一个从不让外人进去的休息之处,可是又不能确定鸣王是不是被关在那里。万一鸣王不是被关在那里,打草惊蛇的话……」
「秋星,你怎么绕来绕去的?鸣王都被你说胡涂了。」秋月嚷起来:「反正我们挑动土月族和离国官吏对抗,大王在离国都城放火惹起内乱,把若言烦得团团转,然后趁机让容虎和烈儿去查探虚实。」
「好啦,你们两个小姑娘呱噪什么?应该让大哥来说,没大哥怎能救回鸣王?」烈儿不示弱地扬起下巴。
容虎看着这群小捣蛋,无奈地笑笑:「我没有功劳,鸣王是自己逃出来的,不过刚好晕倒在路上,而我和烈儿假扮成侍卫打算偷入崖顶,碰巧撞上而已。最让人高兴的是我们为了此行上山,早查探过山脚地形数遍,且安排了逃亡路线,正好派上用场。」他稍稍一顿:「不过鸣王刚刚醒来,身上还缠着绷带,你们这样抱着他,恐怕不大好吧。」
秋月三人低头一看,果然都象八爪鱼一样缠在浑身绷带的凤鸣身上,不由纷纷脸红,松手退了两步。
凤鸣早被他们勒得喘不过气来,胸口伤处都隐隐发疼,见他们放手,心中大赞容虎体贴。
「你们都来了,秋篮在哪?」
「秋篮留在王宫里了。」秋月答道:「我们走那天,她哭死了,叫着也要救鸣王。可大王说侍女跟在身边太麻烦。」
「大王英明,你们两个已经够麻烦了。」
「哼,不带我们可以吗?」秋星自然帮着秋月,瞪烈儿一眼:「没有我们,土月族可不会轻易帮大王。」
凤鸣不解地看着容虎,容虎解释:「秋月秋星的母亲是土月族当年与西雷交好时远嫁的美人。这一次因为有秋月秋星这一层关系,土月族族长才这么爽快帮助西雷。」
「哦,原来如此。」凤鸣恍然大悟。他心里最想问的问题,却一直没有问出口。
烈儿看凤鸣表情犹豫,猜到三分,嘻嘻笑问:「鸣王为何不问大王在哪?」
「容恬……他在哪?」说到容恬的名字,心不由砰砰直跳,凤鸣暗骂自己没出息,提醒见到容恬时一定要对他饱以老拳,罚他救援来迟。
「大王为了牵制若言,暂时留在离国都城中。」容虎轻轻道:「恐怕要再过一段日子才能与我们会合。」
「什么?」凤鸣惊叫,从床上跳起来:「他不要命了,居然还在若言眼皮底下钻来钻去?」伤口一阵剧痛,恐怕是跳起来时扯到了,凤鸣哎哟一声,又倒在床上。
「鸣王小心身上的伤。」众人慌乱,安慰道:「鸣王不要着急,大王很快就回来。」
「不要回来算了!」凤鸣负气低吼:「反正他也不想见我。」
「大王怎么会不想见鸣王?」秋星安慰道:「鸣王失踪这些日子,大王从来吃过一顿好饭,整个人都瘦了。大王在博间遭人暗算中了一记冷箭,伤口未愈就不顾危险潜入离国,不就是为了鸣王?还有,上次我们偷入边境时,大王险些就被……」眼角看见容虎烈儿不断对自己打眼色,才知道说了不该说的话。秋星吐吐舌头,把话全部吞回肚子。
「险些怎么了?」
「没什么。」四人拼命摇头:「真的没什么。」
凤鸣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担心,冷哼一声:「我明明已经救回来了,为什么还不叫容恬离开?难道我就不会担心吗?」
容虎走前两步,躬身凑到凤鸣耳边:「若言凶残,绝不会放过违逆他的人。如果没有大王牵掣,恐怕会立即领军灭了土月族,如此一来,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