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娴神思恍惚着被乾隆半拥着出了慈宁宫,太后看着簇拥着远去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狐媚子!”,
“哐当”一声,茶杯被狠狠扫落在地上,滚了几圈,看着晕湿的地毯,胸脯急促起伏。
她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她的儿子,fēng_liú多情,可就算如此,也从没将一个女人捧到这样的高度,现在甚至为了她明旨昭告天下舍弃后宫!说是查察出妃嫔狠毒心机,以致子嗣凋零惨剧频发,未免后宫祸乱,说到底还是为了皇后!太后突感无力,是不是在皇帝心中,她这个亲生母亲也比不上他的宝贝皇后了?
雨点般落下的吻印在额头,鼻尖,脸颊,唇角,景娴只觉脸上一阵麻痒,挣扎两下这才回神,自己竟然已经出了慈宁宫,挤在龙撵上。
乾隆只觉她瞪着迷蒙水雾的双眼分外惹人怜爱,忍不住低头在嘟起的红唇上亲了两下,笑呵呵道:“娴儿回神了?”
景娴又瞪了眼,撇过头望着向外面,表情平静内里却思绪翻涌,她没想到皇上竟然下当朝下这样的旨意,明旨昭告天下可就不能反悔之色愈浓,呢喃出声:“值得吗?”
“当然!”斩钉截铁的回答。
景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问出声来,回头对上温柔似水的眼眸。
“我有你就足够了,可惜暂时不能明言诏告天下,不过日后就算宫里还有别的女人存在,也会让所有人知道,我只要你!”乾隆宠溺的拥着她,专注的视线柔情横溢,他许诺过专一,她从没相信过,甚至还曾在他*不得纾解之时劝他临幸后宫,不过那是以前了,他有自信,皇后还是爱着他的,现在只需要不让其他人或事影响他们就好。
对他热切爱恋的眼神,景娴有些承受不住,躲开他灼热的视线,伏在他肩窝,喃喃低唤:“弘历,弘历……”
乾隆手下微微用力抱紧她,虽然没有得到回应有些失落,可耳边低语声分明饱含情意,原本不安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御撵晃悠悠去了瀛台,在涵元殿休息一阵后,乾隆陪她在太液池坐上冰床,容嬷嬷心里别提多紧张了,虽然冰床内装有炭火并不会冷,可皇后有孕,滑得太快受惊可就麻烦了,推冰床的宫人更是惶恐,好在乾隆自有分寸,先只让他们缓缓推行。
冰面上静悄悄,靠在宽阔温暖的怀抱,许是难得出来透气,景娴脸上一直带着愉悦的笑意,昨日的彷徨无措也被抛之脑后,当下巴被轻轻抬起,温热的唇覆上来时,不由闭上双眼,柔顺的迎接回应,逐渐变得热烈,空气都变得撩人,乾隆忘情的亲吻着,吮吸她口内的香甜,爱人前所未有的热情回应让他欢喜的都要爆炸了,
长长的热吻后,乾隆将她螓首按压在自己的肩头,急促的喘息着,若非顶着他高高隆起的腹部,他更想让宫人加速,抱着她一起享受飞一般的快感,才能发泄心中的兴奋喜悦!
下了冰床,皇后酡红的脸,眉梢间的无双风情根本瞒不了人,乾隆更是眼睛直勾勾的毫不掩饰他的迷恋,又看了会冰嬉表演,到底还是担心她的身体,在容嬷嬷几番暗示下,回了涵元殿。
乾隆这才想起问太后一早宣皇后去慈宁宫的事,景娴玩得兴起,也不觉得累,懒懒的抱着暖手炉歪在暖炕上,听到问话不高兴的撅嘴,眉心蹙起:“太后说要把兰馨嫁到蒙古去,我可不同意!”
容嬷嬷端来热水、毛巾,听皇后这样毫不客气的说话,脚步顿了下,隐隐有些担忧,吴书来突然想起昨天公主所的事,莫非竟是和敬公主的提议?
乾隆显然也想到这个,脸沉了下来,接过热毛巾,给她擦拭,动作轻柔:“放心吧,除非兰馨喜欢。可说了对象是谁,怎么突然提到这事?”
景娴嘴唇蠕动两下,怏怏的放下暖炉,张开修长的五指任由他一根根擦拭,眼睛看向外头,方才的喜悦一点点沉了下来,现实又回到面前,闷声道:“就算兰馨喜欢,我也不会同意!”
一颦一嗔是那样的动人心魄,乾隆笑出声来,将毛巾丢给容嬷嬷,爱不释手的吻了吻白嫩如玉较之以往显得圆润了些的指节,嘴里柔声哄着:“好,兰馨一向听你的话,一定找个和你心意的额驸,就算当真看中什么蒙古亲王之类的,到时让他留京就好了。”
“我不喜欢蒙古的,咱们大清这么多公主,嫁过去都是年纪轻轻就病逝了!”想想和婉才嫁出去几年就重病在床,想到和亲王福晋乌扎库氏满脸忧愁哀伤,景娴不寒而栗。虽然肯定不会让兰馨和亲蒙古,可一想到太后打这样的主意,定是针对她,在她心里埋下毒刺,就万分恼怒,气她也就罢了,兰馨前两个月在园林日日讨好她,竟是这样的回报么?
“那就不嫁蒙古的!”答应的话甚是利索。好在殿内都是帝后的心腹,传扬出去又是一场是非,不过显然乾隆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关心道:“泡泡脚吧,舒服点?”说着,就把她垂挂在边沿的双脚抱起,亲自为她褪去鞋袜。
景娴抽了抽,身体不便没能挣开,只得极力探身拉住他手:“弘历,让容嬷嬷来吧,你自己也泡一泡!”
最后是两人亲热的偎靠在一起并排泡脚,热水浸泡下,偎在舒适的怀抱昏昏欲睡,容嬷嬷看到眼前这一幕,感动的红了眼,娘娘这是真的苦尽甘来了,就算太后不喜,也不影响对皇后的宠爱。
景娴醒来午时已过,正好用膳,心里打定了主意,这些天积蓄在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