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手,回到客厅,陈静见茶几上摆着一瓶启开过的红酒,高脚杯里还剩下多半杯,拿过来嗅了嗅,问傅青梅:“傅姐,这杯酒是谁喝过的?”
傅青梅手里忙活,顺口答道:“我刚才喝的,茶几的‘抽’屉里有干净杯子,自己拿。”
二人情同姐妹,衣服都是经常换着穿的,也不止一次共用过餐具,陈静也不嫌弃,仰头将多半杯酒一饮而尽,闭上眼睛,长长地吁了口气,觉得纷‘乱’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拿过酒瓶又倒了一杯,却不像刚才喝得那般急切,只是端在手里慢慢地品着。
“自己包的,刚才煮得多了,过油煎了一下,凑合着垫垫肚子。”傅青梅将一碟饺子、一碟切得菲薄的熟牛‘肉’放到茶几上,见陈静俏脸酡红,不知道她刚才的荒唐念头,只当是酒喝得急了,从她手里拿过酒杯,埋怨道:“空腹喝酒容易醉,先吃点东西。”
放下酒杯,她又去厨房端了盘洗净切好的水果出来,从茶几的‘抽’屉里取出干果盒,又拿了只高脚杯,一边喝着红酒,一边陪陈静聊天。
陈静饭量不大,又注意保持身材,一碟饺子只吃了一半就说饱了,二人边看电视边喝酒,不一会功夫,大半瓶干红就被她们装进了肚子里。
难得清闲半天,又是大年夜,两个‘女’人都觉得不尽兴,又开了瓶酒,喝到一半,酒意上涌,说话就开始变得口无遮拦起来。
喝醉酒的‘女’人,往往比喝醉酒的男人还要疯狂、大胆、豪放。
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了男‘女’之事上面。
陈静慵懒地躺在傅青梅丰腴的大‘腿’上,借着酒意问她:“我刚才来的时候,你们是不是正在‘堵水管’?”
“是啊,我这边堵住了,他的活却没干完……”傅青梅仰靠在沙发背上,格格地笑着说道:“真该让你看看那小‘混’蛋脸上‘欲’求不满的表情,逗死人了。”
陈静举起右手,学着她上次的样子尽力k开拇指和中指,然后搭成个圈,问:“这么长、这么粗,放到里面,会不会痛?”
“傻丫头,‘女’人是水做的嘛,小孩子都能钻得出来,那东西再大,还能大过小孩子的脑袋?”傅青梅撩起她垂落在自己‘腿’侧的长发,用手指感受着如丝般顺滑的发质,反问道:“这都不知道,你该不会还没‘交’过男朋友吧?”
“谁说的,我上大学就‘交’过一个!”陈静觉得受到了鄙视,撅着嘴辩解道:“还是我们系的学生会副主席,篮球打得很好,人又高大帅气,追了我小半年呢!就是……就是没那个过……”
傅青梅轻轻捏捏她秀‘挺’的鼻梁,“你不敢,还是他不行?”
“哎呀不是啦!”陈静拍开她的手,傻乎乎地笑着说:“我88年教上的传媒大学,第二年才开始试着跟他‘交’往——也是被寝室里的同学撺掇的——那时候大学里的风气你懂得,大家拉个手都是偷偷‘摸’‘摸’的。”
傅青梅就一脸八卦地问她:“后来呢,打过啵没有,他‘摸’过你没有?”
“哪有……刚‘交’往了一个来月,就一起吃过几次饭,偶尔拉过几次手,就出了那件大‘乱’子,我爸怕我出事,早早就替我请了假,接回了家。”
傅青梅拧着秀眉想了好一会,才想起她指的哪件事,点点头,“后来呢?”
“后来,就没有后来喽。”陈静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在家呆了一阵子,学校复课时,老妈不放心我,特意请了长假去陪读,整天拿我当大熊猫护着,哪还有机会谈恋爱?”
傅青梅啧啧感叹几声,“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孩子就是跟穷人家的不一样!”
“什么啊,我爸妈也是土生土长的农民好吧,就是赶上了好时候,加上他们‘性’格也要强,恢复高考的第二年,俩人就一块考上了大学,那时我都五六岁了。”陈静辩解了一句,又问:“傅姐你呢,大学时谈过恋爱没有?”
傅青梅‘揉’着脑‘门’使劲回忆了一下,说:“我上大学那会,嗯,那是83年,家里穷,正赶上身体发育的时候,一天到晚净顾着发愁怎么吃饱饭了,哪有心情谈什么恋爱。”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那时的风气比你上大学时还要保守,也不知道多少人暗地里盯着我的‘胸’偷偷流口水,却没几个男生敢光明正大地接近我。”
“难道……你第一次就是跟他……”陈静点漆般的眸子骨碌碌转了几圈,不怀好意地问:“姐,第一次做的时候痛不痛?”
傅青梅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沉默了半晌,她才缓缓摇头,慢慢说道:“不是他……那次……我喝醉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发生的……”
觉得她握着自己的手突然紧绷了起来,陈静虽然‘迷’糊,还是察觉到不对,翻身坐起,关切地看着她问:“傅姐,怎么了?”
傅青梅又摇了摇头,端起酒杯,猛地一仰头,将多半杯酒一口气灌进了肚子里,长长地舒了口气,擦去嘴角的酒渍,将她那不堪回首的过往一五一十地讲给陈静听。
听到这段足以令大多数‘女’人为之痛不‘欲’生的经历,从小到大一向顺风顺水、备受呵护的陈静惊呆了,看着傅青梅略显‘迷’茫、麻木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觉得脸上一凉,抬手‘摸’时,竟是一滴眼泪不知不觉地淌了下来。
相对沉默了片刻,陈静才开口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