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念头在韵真的脑海里闪现。柳中原出现在这里和明玉有关,刘源为什么会出现在明玉没有开业的会所里,难道他就是明玉的那个……
一声手机铃声突兀地想起来,惊得韵真差点把手里的包扔掉。拿出手机一看,正是明玉打过来的。
要不要接?干脆离开这里,现在见面的话除了吵架就是尴尬。可是,万一她今天见自己就是为了谈那个下流胚的事情呢。
“你走哪儿了?”
“哦……马上就到……”
“我在办公室等你啊……”
韵真最终还是忍不住接了明玉的电话,从她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异样。也许自己把这事看的太复杂了,明玉不过是看他是个人才,雇他打理生意,如果刘源真的是明玉的情夫,她还不一定能看得上那个下流胚呢,明玉可是个爱钱的主,她可不像自己是外貌协会的狂热分子,柳中原除了脸蛋之外还有什么呀?
想到这里,韵真又开始对自己不满起来。明摆着,这种推理方式不是自甘下贱吗?明玉看不上的人自己却当成了宝贝呢。
可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件事情本来就和明玉没有关系,甚至柳中原来明玉这里任职和自己当初的意图也没有关系。
毕竟,作为自己的房客,只要人家按时交房租,其他的行为于己何干?别说他找个工作,就算找个女人自己能管得着吗?
说白了,自己之所以吃醋,之所以愤怒,不过是先入为主地把柳中原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总是觉得一旦让一个男人住进别墅,就好像和自己确立了
某种关系似的,这完全是一个心理问题,把怒气撒在明玉身上还确实有点冤枉她。
再说,这件事和自己最近故意冷落他也有关系,就算他对自己有暧昧的心理,可当他看不到希望的时候,难免会做出其他的选择。如果这段时间自己对他热情一点,说不定明玉还拉不动他呢。男人都是这样,不仅对女人,即使对自己也缺乏足够的耐心和自信。
韵真站在那里,通过身体里的两个自我的对话,慢慢地调整好了心态,最终把心中的那股戾气平复了下去,然后又从包里面掏出一面小镜子,冲着里面的那个人练着微笑了几次,这才慢悠悠地朝着明玉的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