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
却见言峰绮礼的视线转向她的手背。
“令咒……你是r,”夹着黑键的十指扬起,蓄势待发,“……你知道远坂老师?”
言峰绮礼一副要遵循圣杯战规则和其他r掐架的架势,岚知一见,哭的心都有了。
听言峰绮礼的意思,根本就是怀疑她之前的话是在讹他,冒充师妹让他疑惑迟疑下不了手什么的,其实充其量只是知道他和远坂时臣的关系而已。
那句疑问的潜台词可以理解成:别异想天开地说谎了/你是怎么知道远坂老师的——这两层意思。
岚知想起前段时间听过的平行时空论,于是断定眼前的这一个言峰绮礼并不是和她相处过的那个,而是平行时空、未曾有近卫亚子拜师一事的陌生人,又或者,他来自近卫亚子拜师一事前的某个时间段。
亲情牌无用,她只能从另一方面入手:
“既然你不信,我们就换个话题——那边那个,”岚知指了指白兰掉了几根毛的翅膀,“你看看他的眼睛,他的行为,还有他身上隐隐散发出的黑气,你确定那是神迹,而不是渎神?”
“黑气……?”言峰绮礼眉宇微拧,余光扫向白兰的方向,夹着黑键的手更紧,“满口谎言,为私欲而起恶,方为亵渎。”
岚知:“……”
难道他看不到白兰翅膀后的黑气?
大概是看不到的,否则为何在她这么说了,他又往那边看了一眼后会是这样的反应?不但否认她所说的,反而更加坚定了他的“神迹”信念。
对于信仰者而言,想要否认他们认定的“神迹”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她若是再不知好歹坚持这个话题,或许下一秒就会被当做渎神的异端给捅成渔网。
岚知有些无措地碾了碾脚心,经过上个世界的相处,她知道言峰绮礼是对自己的肉-体非常严苛的一个人,平时不惧以最繁重的训练磨砺自己的身体素质——肌肉弹性与硬度、筋骨柔韧度、反射与反应力、敏捷……凡是一个合格武者该具备的身体素质,他都一一具备,平心而论,在那个世界的教廷中,就身体素质与苦修经历而言,大概没有比他更合格更优秀的代行者了。
而如今,原本被她惊叹的严苛,现在成了横亘在她面前、让她感受到浓厚危机与威胁的一座大山。
她虽然稀里糊涂地激发了完现术,可毕竟时间仓促,尚未度过摸索熟悉的阶段,而言峰绮礼又精于近身战,用于远攻的黑键更是他得心应手的武器,面对这么一个远近皆宜的武者,岚知想压力不大都不行。
只要言峰绮礼再靠近她一些,再用敏捷的身手发动攻击,她就绝对只有被秒杀的份。
岚知忌惮地紧盯着言峰绮礼,握着长弓的手渗满冷汗。
出乎她的意料,言峰绮礼并没有继续靠近她,也没有对她发动攻击,而是将注意力转到白兰与泽田交战的战局。
此时的白兰同时发动自身的白龙与匣兵器大空白龙,一前一后包抄泽田,后者借掌心的火焰在空中穿梭闪避,极力往白兰的方向靠近,却又被白兰手中pēn_shè火焰长龙的玛雷指环挡回。
“是不是很憋屈呢,纲吉君?如果不是绑缚在你身上的层层枷锁,你完全可以压倒性地战胜我,毕竟……在某个平行时空,14岁的你可是战胜过24岁的我呢,现在作为十年前的我,又怎么可能是拥有百年战斗经验、身为英灵的你的对手?”白兰游刃有余地将玛雷指环上的火焰凝聚成一柄长枪,“只可惜,法则的抑制力,法则对同一个体的排斥力,以及被契约规则掐断力量来源的限制……如今枪尽粮绝的你,火焰能量一空、就连身体素质都被法则约束的你,如何是我的对手呢?”
见泽田咬牙躲避攻击并不说话,他又低低一笑。
“法则的力量……还真是让人害怕呢。以浩浩之世界,渺小的人类当真可以抗拒吗?哪怕是绝世惊艳、动辄改天动地的强者,在世界法则的约束下也不过是踩进土中的蝼蚁而已。”
白兰张开五指,身后的翅膀与之一同舒展,一米长的雪白对翅在阳光的照映下折射着莹润的光,如同振翅高翔的天鸟。
可是,在他的那对翅膀四周,常人无法捕捉的黑丝渐生渐绕,渗着恐怖的森然。
“呵……蝼蚁,法则又算什么呢?人之法规由人制定,而世界的法则,自然是由世界的意识——或者说是神所掌控的吧?既然法则也由意识而成,那么,我又为什么不能成为神,成为法则的制定者?”
“呵……”同样是一声轻笑,却与白兰的冷然截然不同。泽田避过身后的大空白龙,又徒手卡住另一条白龙的脖子,顺势甩到一边,“你要自说自话到什么时候?十年后的你就已病入膏肓,那时就在想你这中二病还来得真迟。倒没想到原来竟是病了十年,真正病入膏肓的乃是货真价实的‘初中二年’时期,十年后的你倒是成长惊人。”
“没有用的,纲吉君,就算你故意激怒我,也无法执行你所想的计划,”对于对手一反常态搬到明面上的群嘲,白兰仿佛开了全程免疫功能,完全不痛不痒,“拜穿越所赐,在这个时间轴不一致的世界,我能共享记忆的,不再局限于平行时空同一年龄的我,而是或多或少地开始接触十年后的记忆。
“所以,即便是成年了的纲吉君,我也足够了解,你一反常态的行为,只会引起我的警惕,而不是愤怒。”
面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