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想这个男人可能已经喝醉了,“是吗?......要是没别的吩咐我先出去了。”
十一没等他同意,转身就走了。刚打开门就听身后的人说,“你还没回答我。”
“......我喜欢红色!”
“玫瑰的颜色?”
“不,是血的颜色!”门关上了,那道目光好像依旧没有消失。隔着门一个迷茫,一个冷厉。十一想他的忍耐怕是要到极限了,这个男人简直让他发疯!
当天晚上,香港一间酒店的顶楼举办了一场酒会,参加这次酒会的人都是香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财团董事,名门之后,以及圈子里数一数二的明星,甚至还有几位政府要员。
因为安志铭的关系十一也随他一同进入了会场。当然身为保镖在这种场合不能时刻不离的守在安志铭身边,和其他西装打领的保镖一样守在门口的位置眼睛一刻不离的盯在自己主子身上。
酒会进行到一半,安志铭和一位政府要员前后去了楼上的休息室。十一大概猜得到他此行的主要目的,真是可惜了那枚叫“心灵”的钻石,这么美的名字却被人用在这种肮脏的地方。
“徐先生,好久不见了。”
远处传来的声音让十一微微皱了下眉头,四周扫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也会出席这种场合。徐天不是一向都很低调吗?
正看着,徐天正好也回了头,眼神不经意的瞟了他一下,然后又把视线转到了别处。
徐天这个人表面看起来文质彬彬,满身的书生气,不过也只有跟他接触过的十一才知道这人可不像他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有道是虎父无犬子,有那样一位呼风唤雨的父亲他怎么可能是个草包。
不然当年安志铭一连串的商业打击都没把他彻底弄垮了,这人还是有点本事的。安志铭很快就结束了密谈,出来后避开众人的耳目形色匆匆的离开了会场。出门的时候倒是遇到了点意外,被一位美艳的女明星拦住了去路。
二人躲到僻静的地方聊了几句,最后那女人把一张房卡塞到他口袋里就笑着走了。
十一丢了手里的烟头,回身为安志铭开了车门。自己坐到了前面副驾驶的位置上。车开出酒店不久安志铭就把口袋里的房卡丢出了窗外,还冷笑了一声。
司机多嘴的问了一句,“先生,要回宾馆吗?”他这话的意思是出于好奇,那女人曾经还到安家别院住过两天,安志铭没少给她好处,现在他乡遇故知,怎么不顺水推舟?
谁知安志铭马上就冷了脸,司机从倒后镜一看那脸色顿时吓的不轻,十一开口说了一句才缓和了气氛,“先生刚喝了酒,开慢点。”
“哦,是,是!”
回到宾馆的时候安志铭的酒劲上了不少,连眼神都有点不清了。一般这种时候都是尚龙贴身照顾他,给他放洗澡水,扶他上床休息。不过尚龙还在医院呢,这身边自然就少了一个伺候的人。
安志铭扫了手下一眼,吩咐了一句,“有十一跟着就行了,你们去休息吧。”
“是,先生。”
不过说是休息,实际上在外面过夜也没人敢正了八经的躺床上呼呼大睡。门口有守卫的,客厅有值夜的,只有那么一两个人能换班的去小睡一下。
十一跟着安志铭进了他的套房,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吩咐只好板正的门口站着。安志铭脱了外套,问了一句,“累吗?”
“还好。”
“陪我喝一杯。”
十一没说话,犹豫片刻后去酒柜里拿了瓶红酒,开瓶倒了两杯。安志铭也知道和这块木头喝酒没意思,可他还是想看这张脸,哪怕只有那么一丝神似的地方他也想看,尤其在喝完酒之后那种愿望更强烈。
“你的伤,怎么样了?”
“好了。”
按照时间来算如果是枪伤的话不可能这么快就痊愈,安志铭当然知道他在敷衍自己。如果是安灵的话,哪怕只是受一点小伤的话他都会拿着当借口和自己撒娇,小时候有一次淘气摔伤了脚,那小东西竟然整整三个月不肯拆纱布,硬是让自己背了他三个月,等自己发现的时候伤口连疤都找不着了。
想到这里安志铭忍不住笑了一下。十一知道他在想别的事情,那眼神里根本就没有焦距。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会让他笑的这么坦诚。
十一喝酒的速度很快,三杯很快就进了肚,不过他对酒精没反应,怎么喝都不会醉的,甚至连脸都不见红。不知道是本身的原因还是因为被注射过那些药物的关系。这点安志铭也知道,这人是喝不醉的,哪像安灵那么可爱,偷喝一口酒就穿帮了,脸红的跟被煮的虾子似得。
我怎么又在想他?安志铭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两瓶红酒见了底,二人面对面坐着竟然一句对话都没有。
十一今天穿的很简单,脱了外套之后里面是白衬衫西裤,一条深色的领带,标准的保镖打扮。金丝边的眼镜,梳的一丝不落的头发,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极了。如果他面上在多点表情的话也许会更好看。
“十一这个数字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十一瞟了他一眼又把头低下了,他发现他不能直视那张脸,那会让他心痛,非常的不舒服。“算是吧。”
“说来听听?”
“一个劫!”永远都过不去的劫,就在昨天晚上他才大概弄明白十一这个数字到底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会让安灵念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