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过去了,许褚和赵云二人相斗一百一十二个回合,仍是谁也没有抢得先手,谁也没能占据绝对优势,战斗陷入胶着,激战正酣。
激战之中,二人胯下座骑同样十分得力,无论是冲刺速度还是相遇时的相互碰撞,两匹宝马神驹斗得异常剧烈。但结果却是如同马背上的两个主人一样,谁也奈何不得谁,旗鼓相当,难分伯仲。而人与人、战马对战马之间的战斗依然持续,如火如荼。
场外,连续两个时辰的翘首观战,使得赵家庄一些上了岁数的老人大感吃不消,而李利等人则是看得脖子都僵硬了,眼睛酸涩难当。
随即老人们席地而坐,年轻小伙子也退到屋檐下,坐在台阶上目不转睛地继续观战。
李利等人更是直接命人搬来桌椅,再煮上热茶,坐在场边边看边喝茶,甚是惬意。
只不过他们看得津津有味,却没有尝到茶水的味道,每次倒上一杯热茶,等到喝茶的时候,茶水早已冷却多时了。
“呼———!”睁大眼睛观战之中,郭嘉再次喝茶时顿感脖子僵硬,于是用力扭扭脖子,既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随之他低声对李利说道:“主公,子龙和仲康二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都是世之罕见的万人敌。还是主公有先见之明,提前规定了他们激战的时间,以三个时辰为限。否则,就眼前这种局势。如此胶着地厮斗下去,休说三个时辰。就算让他们二人激战一天,只怕也很难分出胜负。
不知主公可有办法让他们尽快分出胜负?”
“呵呵呵!”李利欣然而笑,摇头说道:“奉孝此言确是把我难住了。先前我之所以规定时间,也算不上先见之明,而是早就知道子龙和仲康二人的武艺差距不大,难分伯仲。如今看来,确实如此。他们二人各有所长,也各有缺陷。子龙枪术精妙绝伦,力量却逊于仲康;仲康力量强横,刀法精纯刚猛,与子龙的枪法比起来,却又稍显不足。此外,子龙聪慧过人,应变能力极强。而仲康虽然看似粗犷,实则极具内秀,心思缜密。
如此以来,此二人优劣兼而有之,却又积善扬长避短,积极应对。巧妙应变。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打得这般激烈,又胶着相持,难分胜负。不过三个时辰的期限,想必他们心里都有较量。各有盘算,接下来必定会全力施为。力求速战速决。
至于他们最终谁会获胜,却是很难说,因为激战之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瞬息万变。一旦谁先露出破绽,便会让对方抓住机会,既而将破绽无限扩大,直至取胜为止。就像他们此前交手时一样,子龙起初有些大意,被仲康震裂左手虎口;如果那时仲康没有疏忽大意,像现在这样趁着对战的话,或许就能连续扩大战果,既而奠定胜利的基础。只可惜仲康占得先机之下,稍有松懈,随即被子龙反制。
现如今他们二人尽皆小心谨慎,攻防兼备,根本不给对方丝毫可趁之机,以至于战况胶着,相持不下。这个时候,谁先露出破绽,谁就有可能处于极其被动之地。不过他们二人要想一时半刻之中打败对方,却是不可能;除非不惜自身负伤,既而两败俱伤,否则谁也奈何不得谁。”
郭嘉听得一脸茫然,疑惑不解地问道:“这么说来,他们二人最终还是以平局收场,分不出胜负么?”
“嗯,平手的可能性很大。”李利颔首同意,轻声道:“如果按照目前这种战况发展下去,他们二人除了平手之外,别无它途。不过若是出现第一阵子龙与叔至二人对战时的最后情形,他们还是能够分出胜负的。然而,这种特殊情况很难在他们二人身上重现,因为他们各自的座骑皆是宝马神驹,难分优劣,马失前蹄的情况不可能在这两匹极品宝马身上出现。”
李利说完话后,自己也感觉很迷惑,确实看不出许褚和赵云二人谁更强一些。
于是他扭头对桓飞问道:“飞虎,依你之见,子龙和仲康谁更强一些?你也不用掖着藏着,直言无妨。”
别看桓飞武艺高强至极,但他观看场上的战斗确是极其用心,看得聚精会神,眼睛都不带眨的。直到听见郭嘉和主公李利之间的对话后,他才稍稍转移心神,却一直顾不上开口插话。
此刻主公相询,桓飞不得不收回心神,思索着说道:“主公方才所言句句在理。仅以武艺强弱而言,子龙和仲康二人不相上下,可谓旗鼓相当;但他们二人还是有一些差别的。
相比之下,子龙或许会略胜半筹。其一,子龙枪术近乎大成,无懈可击,骑术精湛,久战沙场;在这方面,他比仲康占据优势。其二,子龙临战之中的反应速度和应变能力也稍稍高出仲康半筹,每次总能抢在仲康前面换招,而仲康虽然也很机敏,却稍差一步;因此他早先占得一点优势却没能守住,随后便被子龙一点点地扳回来。有鉴于此,末将认为子龙获胜的可能性大一些。
不过子龙也有明显的劣势,那就是他自身力量不及仲康。仅凭这一点,他就受到很多限制,精妙绝伦的枪术也屡屡受限,始终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如果再次出现子龙和叔至二人夺马之战的情形,只怕子龙会败,而仲康却极有可能取胜。因为仲康此前没有得力座骑,使得他的近身搏斗能力尚在马战之上,而子龙则是更擅长马战。”
郭嘉还是似懂未懂,越听越糊涂。于是他低声喃喃道:“飞虎将军,你这些话说了等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