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了?”
看逝水的情形,听逝水方才的语调,像是中了春药了。
逝水不是去劫官盐了么,怎么会中春药,还在晚间被世欢颜扶到自己门口来。
“这是前些时候,随着大哥二哥来这儿的逝水,他中了春药,二哥让我替他解毒来着,我正想扶着他回我的房里想法子,不想经过亲亲宝贝儿屋子的时候,吵醒了亲亲宝贝。”
“你会解毒?”
无违心中略有些惊讶,难怪他烧的饭菜都是阴阳调和,分了时令都于身有益之物,原来他通医理。
“是啊,没事儿了,亲亲宝贝回去继续睡吧,我带他回房。”
世欢颜说着便要折身离开,被无违轻轻开口劝住:“真的没事儿了么?”
“嗯。”
“你确定,你这样就要离开回房了么?”
“啊?”
“若真如你所说,本便打算扶着他回你东边的厢房,那你从大门扶着他进来,去你屋里只需从东边游廊经过便好,而今你却绕道往我屋子所在的西边游廊来,是想让我看看他的情况吧。”
无违看着世欢颜顿了一下的面色,不加掩饰地顺口说道:“既然你想让我看着,那我便看到底好了。”
无违说着即刻转身走回屋里,走了几步,扭头见世欢颜还愣在门口,忽然展颜一笑:“怎么了么,进来啊。”
“哦!”
世欢颜扶着逝水慢慢跟进屋来,手忙脚乱地将浑身无力的逝水安置到无违床上,而后喘了口气坐到床边,伸手搭上了逝水的手腕。
世欢颜从进宅子大门,沿路走到无违门口之时,便下手解开了逝水的穴道,有意让他受药性控制,不自觉地呻吟出声,引无违出门来一探究竟,接下来便可看两人端倪了。
但是接下来的情形,倒是让世欢颜吓了不小的一跳,逝水燥热之余嚷嚷的竟是‘爹爹’二字,世欢颜不由疑惑起这‘爹爹’是何许人也,究竟是表面意思,还是某个人的代号。
世欢颜对此苦思无果,而无违过了有一阵子才披衣出得门来,却只浅浅扫过逝水的面色,语调亦是一如往常的淡然。
这二人,到底可真有关系么?
世欢颜拢了拢眉,转而将注意力放在已经开始扭动身子,在无违锦被凉席间磨磨蹭蹭的逝水脉象上。
这脉象,自己研习各类毒药之时,见过不下十次了,乃是绝佳之‘良宵’,与不少剂量的带毒‘苦短’混合。
呵,‘良宵’倒也罢了,连‘苦短’都下那么多,红梅这是下了重手,非要让这逝水折腾得十天半月下不了床啊。
世欢颜正欲将手缩回来,忽然又眉头一挑。
怎么的,竟还有使人神志不清的‘魂迷’么,难怪这逝水搂着自己‘爹爹’‘爹爹’的叫个不停,原来在‘魂迷’的药劲下人神不分了啊。
世欢颜定定地看了逝水半晌。
二哥说,他中毒已经三个时辰了,‘良宵’‘苦短’再加自己研制的,迫人头晕目眩颠三倒四的‘魂迷’,他居然还能撑到现在,也算是心智极其坚定的人了。
“你攥着他的手很久了,这是搭脉呢,还是趁人不备轻薄呢。”无违坐在床边小几上,眼神儿挑过世欢颜搭在逝水手腕上的手指,有些调侃的调子。
“亲亲宝贝是吃醋了?”
世欢颜倏然将手收回来,略带惊喜地看着无违。
无违不置可否,确实,可能算是吃醋了。
“可解么,若是可解,便动作麻利些配了解药让他服下,我有些困了。”无违将头倚在床栏上,不动声色地催促了一句。
看逝水的样子,是被这药折腾苦了,让世欢颜再油嘴滑舌下去,逝水不知还能撑多久。
“可解自然是可解——”
世欢颜拖长了尾音,看着无违仍然面色如常,觉得有些没趣,心念一转便改变了直接取解药的初衷,续言道:“但还是得出去找个小倌儿或是姑娘,给他败败火,而后我再配副药给他调养调养。”
“只有此法么?”
“是。”
“除此之外,别无他选?”
“是。”
“那倒也方便的很,不用出去找了。”
无违听着世欢颜语气坚决地否定有其他法子,忽然伸手抚上了逝水灼热的脸颊,温柔地说道:“小倌儿的话,我就是。”
虽然知道自己这样说,是此刻最最不合时宜的,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做,是明显惹人怀疑的举动。
但若是当真要去找个其他的什么人来给逝水败火,自己倒宁愿背负起万千疑窦。
世欢颜瞠目结舌,丢了优哉游哉的心情,迅速攥住了无违在逝水身上游走的手指,抖着声音说道:“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有何不行?”
“小倌儿的话,外边儿亿香阁到处都是,找一个快的很,不需要亲亲宝贝牺牲。”
“不算牺牲,是我想要。”
无违把手抽出来,幽深的眼眸细细挑过逝水在床上难耐的挣扎,看着他粘连发鬓的汗水和握紧的双拳,不计后果地说道:“我想要这个人,所以根本不算是牺牲。”
“……”
世欢颜脸上忽然闪现出颓然受挫的表情,声音低沉,却有些歇斯底里:“亲亲宝贝怎么会想要这个人,怎么会想要这个才见面又相处不过十数日的人,怎么会……”
低低喃喃了几句,世欢颜忽然抬眸问道:“你是不是,以前就见过他?”
世欢颜用的是‘你’,无违一听便知,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