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还顿了一下,随即便有一团红色的火焰在眼底炸开。
“我操……”
宣大禹像一只野豹子从沙发上蹿起来,几乎是踹开了挡道的人群,直奔着迎面走来的夏耀。而后大手箍住他的脖颈,直接拖行到了沙发上,猛的按下去,连亲带啃地在夏耀脸上一阵肆虐。
夏耀平时不乐意别人折腾他,今个大概是忒高兴了,也不计较这么多了。宣大禹啃他,他也咬宣大禹,哥俩激动不已地亲热了好一阵,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多少年没见了?你特么也不想我!”宣大禹佯怒着质问。
夏耀赤红的瞳孔透着异样的兴奋,“谁不想谁啊?我找你丫好几年了。你走的时候也不打声招呼,留个屁电话还打不通!”
“扯淡!”宣大禹露出不正经的笑,“好几年?你要是真心实意找我,早特么找着了!”
宣大禹、夏耀和彭泽三个人是在一个机关大院长大的,同一个大院的还有坐在旁边瞧着他们乐的窦烨。但因为窦烨比他们大了三四岁,只是偶尔领着他们玩,所以关系不如他们仨亲近。当然最亲近还属夏耀和宣大禹,两个人真正是睡一个被窝,尿一张床长大的。
后来到了高二那一年,宣大禹突然就转学了,他们一家人也都搬到了澳门。宣大禹也就和夏耀、彭泽断了联系,一直到现在才露面。
服务员上了果盘,宣大禹扎了一块梨,塞到夏耀的嘴里,一边看着他吃一边说:“刚才你进门我都没认出来,你怎么变这么帅了?”
“什么叫‘变’这么帅了?”夏耀挑了挑眉,“爷一直这么帅好么!”
宣大禹嘿嘿一笑,把夏耀搂到怀里,在腰眼上狠捏一把,说:“我记得念书那会儿你没这么白,现在怎么这么水灵了?”
夏耀臭美一乐,“保养得好。”
“怎么保养的?”
彭泽在旁边用一副嘲弄的口吻说:“天天吃素呗!”
夏耀玩笑性地给了他一脚,“滚一边去!少给我扯淡啊!”
宣大禹又盯着夏耀瞅了好久,上上下下打量,恨不得扒光了脱净了把裤裆里的三两肉都拎出来瞧瞧。最后大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他的俊脸一下拉到眼皮下方,低沉沉的笑。
“没把傍家儿带来?”
夏耀呲牙,“哪有啊!”
宣大禹眯起眼睛,特别质疑的目光盯着夏耀,说:“照理说你身边不该断女人啊!”
彭泽在旁边哼笑一声,“他不是没续上,他是一直都没有,人家那单身贵族的小日子过得劲儿劲儿的。成天提着个鸟笼子河边遛鸟儿,大美妞儿上赶着勾搭都不扫一眼,倍儿清高。”
宣大禹更意外了,“我记得你是咱仨里面开窍最早的啊!毛还没长齐就在道上劫女生,撩人家裙子蹭人家奶子,不是你干的?”
彭泽说:“对啊,他那会儿像个小流氓一样!天天跟咱们显摆他那根大白萝卜!”
宣大禹哈哈大笑,“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大白萝卜……尼玛多少年没摸了,快来,让哥瞧瞧,是不是都长成人参了?”
“滚滚滚滚滚!”
宣大禹耍流氓,彭泽也跟着冒坏,仨人闹了好一阵,最后窦烨喊他们一块喝酒,这才算老实下来。
“叔、婶挺好的?”宣大禹问夏耀。
夏耀说:“还那样。”
彭泽补了一句,“他爸调到外省了。”
“什么时候调走的?”宣大禹问。
夏耀说:“前年吧。”
“你和你妈没一块过去?”
“没有,放长假的时候我和我妈会去那边住一阵子,实在呆不惯。赶上我爸来北京开会,就回家里住两宿,平均一两个月见次面吧。”
宣大禹又把目光转向彭泽,“你呢?也单着呢?”
彭泽还没说话,夏耀就把话茬儿接过去了。
“他丫成天和一个娘炮混在一起。”
“别娘炮、娘炮的。”彭泽还不乐意听了,“真真人挺好的,就是嘴损了点儿。”
宣大禹使劲在彭泽脑袋上胡噜了一把,打趣着说:“我这四五年没回来,京城遍地是基佬了!”
两个人哈哈一笑,夏耀在旁边咧了半天嘴都没咧开。
后来彭泽又问宣大禹:“你们家怎么说搬就搬了?”
宣大禹眼神变了变,和彭泽碰了下杯,说:“家里发生了一些情况,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不管了,先喝着!”
三个人你一杯我一杯,一边喝一边聊着小时候的事,越说越兴奋。夏耀压抑了多日的心情终于得到释放,房间内音乐声突然加大,舞池内的男男女女群魔乱舞。夏耀仰脖一杯酒下肚,啪的一下将酒瓶子砸在茶几上。
“跳得什么玩意儿!爷给你们扭两下子!”
夏耀大步飞跨到舞池,犹如一束光柱打到那里,衬衫下摆从腰带里甩出,精瘦的腰肢极富韵律地摆弄着,力量感十足。一条中规中矩的制服裤子,硬是能让那两条长腿舞出了一种突破禁忌无下限的狂野感。
宣大禹朝夏耀扫过去,夏耀勾起一边的嘴角。
宣大禹心里咯噔一下,嘴里的苹果没嚼两口就咽下去了,扎得胸口疼。拽住彭泽的胳膊,指着夏耀,一副接受无能的表情,“他真没有女朋友?”
“真没有!”彭泽凑到宣大禹耳边大声说:“他们单位的人都在背后叫他夏大和尚!”
刚说完,舞池那边一阵杂乱,夏耀不知道和谁嚷嚷起来了。
宣大禹赶忙走过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