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听说阁下对男宠的宠爱远胜于我,五十步不必笑百步吧。”君少宜淡淡道,暗地里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
李思齐笑道:“那贱货提来做甚?今日起我李某人大举义旗,机缘巧合之下得见君面,幸甚何如?若你我二人联手,得天下当易如反掌。李某人愿与阁下结盟,区区男宠,我自然拱手相让,以示诚意,不知二公子意下如何?”
君少宜笑道:“与你结盟?我可不愿歃血为盟后,被人找个借口弄到一艘船上不明不白地杀死。李兄,这些日子你睡得可好?没有做噩梦吧?”
李思齐微微变色:“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何必抖出来?”
“李兄,本来你不与我为难是最好了,可是我的宝宝以前跟你有点嫌隙,你既然没死,我自然想帮他讨回来,结盟不用说是想也不必想了,我还想跟你结点仇。”君少宜施施然道。
“这位公子何时与我有隙?”李思齐有点吃惊。
“这你就管不着了。我说有就是有。你说吧,断手臂还是断大腿,你自己选吧。”君少宜放开雷旋,带剑起身,慢慢踱到他面前。
李思齐忍着怒意道,“此地不是岳阳,二公子不觉过于狂妄了么?”
君少宜微微一笑,慢慢拔出长剑,道:“君二向来如此,李兄,请指教!”
李思齐仰天大笑道:“你我这一战在所难免,想不到却是今日。能有如此敌手,李某人此生不枉!”他拾起玄天弟子一口刀,做了个起手式,道,“请!”
钟秀娘看见此景,不由失声道:“大哥,不要──”
“你退下!”李思齐喝道,双目精光暴射,让人心头一凛。钟秀娘一震,只得退到一旁。
要阻止高手决战是根本没有办法的。她心急如焚。李思齐自从遭遇生死一劫后,身体元气大伤,而君二此人又从未有人见过他的武功,只知深不可测,无形中的确是后者略有胜算。她不由得转头去看雷旋,此时此刻,似乎也只有这个人有办法化解这场杀机。但让她失望的是,这人脸上竟然全是漠然之色,甚至还有一丝冷冷的讥嘲。
31、
“站住!”李思齐忽然厉声大喝。那几个弟子已经偷偷摸摸地准备趁机溜出门去,连刘庆元还躺着昏迷不醒也不管了,但被他发现,都只好停住。一个弟子结结巴巴地道:“门主,我们、不、不敢走……”
李思齐冷笑道:“不敢?是不敢留下来吧?姓焦的小子,你为什么不跑?”
焦崇道:“在下堂堂正正,为什么要跑?”
“好小子,要不是你有点呆气,他日必有作为。”李思齐向君少宜道,“让阁下见笑了,请容我先清理门户,如何?”
君少宜微微一笑,抬了抬手道:“请便。”
李思齐走到那几名弟子跟前,大喝一声,一掌往一名弟子的天灵拍去,那弟子慌忙伸臂来挡,只碰着他的掌缘手腕便垂落下来,骨头已碎,不由惨叫一声,转眼毙命。其它人转身欲逃,竟然都被他不费一掌一拳便已格杀。焦崇脸色大变:“好毒的手段!”
李思齐淡淡道:“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焦崇咬着牙,没有吭声,额上冷汗涔涔而落。
李思齐似笑非笑道:“你若是不走,谁去给那贱种复命?”
焦崇大吼一声,忽然转身冲出门外。
君少宜笑道:“你何必给他台阶下,说不定他的大义凛然全是装出来的,你中了他的计了。”
李思齐仰天打了个哈哈,道:“二公子未免太过多疑,不过这世上光会装不会做的人多的是,也不多他一个。”然而心中不由已有了些疑心,但此时再要反悔,不免在君二少面前失了风度。便道:“二公子,请了。”
君少宜微微一笑,将剑一抖,剑身便已脱鞘而出,半空中滑过一道长弧,仿佛电光。李思齐大喝一声,举刀迎上。
钟秀娘神驰目眩,退后几步,心中暗暗心惊。这君少宜如此秀美如同好女,不料下手也这般迅猛。李思齐虽然武功高强,恐怕也支持不住。其实李思齐那次受伤虽重,但已经复原七成,若非久战,也不致落败。但她忧心之下,不免看见李思齐处处都呈败相了。钟秀娘瞄了一眼正凝神观看的雷旋,只见他摇摇欲坠,似乎体力有些不支,心中念头一转,快步抢上前,便要卡住他后颈,以要挟君少宜。
雷旋似乎发现她的用意,扭过头,忽然一笑:“钟大姊,多日不见,你还好吗?”
钟秀娘大惊,不由惊疑不定:“你到底是谁?为何如此唤我?”
“钟大姊,你又清减了。”雷旋叹息一声,慢慢走上前低声道,“我是……我是雷堂主的旧友,想请你帮个忙。”
钟秀娘大惊:“旧友?我怎么不认识你?!”
“现在不就认识了么?大姊,我让你帮的忙或许正和你心意。”他微微一笑道,“我想离开这里,请带我一程。便当作是挟持也无妨。”
“你……”钟秀娘张了张口,说不出话。雷旋按住她的手,便往她怀中倒去,钟秀娘只好接住,他低声道:“快走!”钟秀娘不由自主,将他带出门去。
君少宜已然看见,顿时面色铁青,气急道:“死女人,你想干什么?放下他!”一个不慎,李思齐的刀锋当胸滑过,衣衫已破。他心中恼怒,连削三剑,顿时使得李思齐稍稍占的上风又落了下去。但眼看雷旋已被挟持着出了庙门,君少宜脸色更是难看:“李思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