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捷承认自己为了躲避麻烦,行动也好、计划也好,都多少有些被动,但是不代表人家已经找上门来了,他没有任何表示。
那些不那么友好的钢铁小玩意儿,包括给莫匆的袖珍手枪,是醉蛇帮他偷渡过来的,虽然对这个多年不见的老友仍然心存疑虑,但是他已经在考虑迫不得已的时候,把那几个惹事精似的孩子扔到醉蛇那里。
尽管心存疑虑——安捷自嘲似的笑了一下,他对任何人都心存疑虑。
他缩进那让他不大舒服的沙发里,不知道是不是睡姿问题,还是和莫匆的谈话隐隐唤起了他的不安,安捷这一宿就没个安稳。
耳畔好像不停地有枪声在响,视网膜被红色沾满,许多曾经见他毕恭毕敬的人红着眼睛像他扑过来……这是在“山庄”里的伏击……安捷迷迷糊糊地想着。
接着是大片大片的杜鹃花,抽风似的开,红得像油漆泼下去染成的,还有那个硬生生地随时插入自己视线的身影,狭小得让人喘不上气来的阁楼……安捷觉得自己的胸口可能是被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