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放肆的活,快意的笑,纵情于他的一方天地,所以,他用这种不计后果的方式追求自己,只是他本性的体现,能轻易谈将来吗?
他有他的生活圈子,就算是去了美国,也有他的家族在,仍然可以过着优越的生活,而自己,除了银行账户上的七位数,拿什么跟他谈将来?
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他明白这是自己给自己找困扰找难受,可是却控制不了不去想,因为他也是个男人,那种自尊心变态的膨胀,足够影响一个人的决定,他不想被自尊心左右,可是面对现实,那又能怎么样?
花九洗完澡出来,房间还是黑的,容冰刚才说在酒店花园里抽烟,到现在还没上来。
他把自己丢进大床里,呈大字型占满了整张床,真舒服啊。
容冰进来时第一眼就看到花花白晃晃的屁股盘子,慌忙火急的用脚踹上了门,扑了上去。
花九把头埋进枕头里,装模作样的挣扎,嘴里却咯咯笑个不停,他就喜欢被容冰挤着陷进床单里,整个人瞬间就满满涨涨的。
容冰从枕头里捞出他的脸,重重的啵了一下,下面已经有了反应。
“去洗澡!”花九边喘边推他。
床头的小灯散发出旖旎的光,照的花九本来的平凡的五官生动又别致,容冰的心就像化开的糖稀,恨不得马上把他给吞进肚子里。
但是现在还不行,有更重要的事要先做。
“刚在医院的餐厅里,我看到简家老二和老三了。”
花九嗯了一声,看到就看到呗,有什么奇怪的。
容冰停了一下,低声道:“简老二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花九侧过脑袋,看着容冰,“怎么奇怪了?”
“他们还在花园里,我们去看看。”容冰起身,顺便把光溜溜的花九给扯了起来。
“喂,等等我穿衣服。”
酒店房间是傅云飞开的,简易言次日过来后,将帐记到了他名下,所以他和简绍棠也住在这个酒店。
花九和容冰来到花园里,在一个棕榈树包围的静谧一角,发现了两个人的身影。
容冰按下花九的头,耳语:“小点声,别让他们发现了。”
简易言翘腿坐在木艺长椅上,一手搭着椅背,悠哉的晃悠着长腿。
简绍棠嘴里叼着烟,双手叉着腰来回走动,一向都很整齐的头发,此时搭在额头,褪去了平时的精英范,多了种张扬和颓废的矛盾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应该是充满男人味的性感吧。
简易言眯眼看着他,虽然仰着头,但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只即将下腹的可口猎物。
“你就不能安静的坐一会?”简易言慢悠悠道。
简绍棠别了他一眼,咬牙道:“老子不是你,屎到-屁-眼门了还坐得住!”
简易言的笑脸冷了下来,沉声道:“我说过,在我面前,该收起你满口的脏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简绍棠气的脸都歪了,估计想起了‘不客气’是怎么样个程度的变态,然后重重的哼了一声,却不敢反嘴。
简易言满意的笑了,伸手将他拉进了椅子里,箍住了肩膀。
“劝你多少回了,老五的事根本就影响不到我们,你偏要做那些无用功,这是何必。”他凑在简绍棠耳边,态度很暧昧。
花九咬着嘴巴,睁大眼睛看了容冰一眼,而容冰则是看好戏的表情,一直看着那边两个人。
“没有你干下的那些破事,我需要这么做吗?”简绍棠喘着粗气,恨恨的盯着简易言。
他这样子,就像一只受困的猎豹,更加勾起了简易言逗弄的yù_wàng,欺近他的脸,嘴唇似有似无的碰着简绍棠的耳垂,邪佞的轻笑:“破事?原来你把我对你干的而你又喜欢的事,称之为‘破事’,既然这样,我很愿意把这‘破事’越破越大。”
简绍棠有一巴掌扇破这张脸的冲动,却也只敢想想而已,对于眼前这个人的手段,他很早以前就领教了,并且一直领教到现在,除了乖乖认输,根本就没有反水的机会,或者说,他已经被调教得在面对这个人时,本能的收起满嘴利齿豁进下巴里,生怕到最后连牙都被他毫不留情的一颗颗敲掉。
“老爷子对他,是因为亏欠才无可奈何,任由他高兴,但不代表他就接受了同性恋。”
何况是两个儿子搅基!
这句话,简绍棠吞进了肚子了,叫他用嘴巴说出来,还做不到,人有脸树有皮,他没有简易言那么无耻。
花九双手捂住了惊讶到合不拢的嘴。
简易言无所谓的笑道:“那又怎么样?已经是事实,老爷子不接受也得接受,难道难道撺掇单沉和老五分手,就能让老爷子心里舒服一点?我们的事,我本来就不想瞒着他,这次他去美国定居,迟早会发现。”他亲昵的点了点简绍棠的鼻尖,轻声笑道:“你呀,为了老爷子对你能法外开恩,就去拆散人家苦命鸳鸯,真是小坏蛋!”
简绍棠盯着他,就不明白这人怎么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怎么就还能没事人一样笑得出来。
老爷子家教甚严,哥几个里面,除了品学兼优的简易言和最小的简行非,其他的都是被棒子鞭策大的,没尝过棍棒,当然不知道肉疼,他可是永远记得竹笋炒肉的滋味。
论卑鄙下流无耻龌蹉,老五跟他比起来,简直是纯洁得跟初生婴孩一样无暇。
简绍棠终于憋不住了,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照样骂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