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沉不再言语,若有所思的看向场内。
简行非绕出卡座时,场子里的人已经开始起哄,音乐里夹杂着鼎沸的人声,人群自动让出一道。
人到台下时,台子上的灯光突然熄灭,单沉神经一紧,随即音箱里的曲风陡然一转,台子上的灯一盏盏点亮,单沉凑近容冰,低声说了句什么,容冰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卡座里。
舞台上的灯光一盏盏点亮的同时,伴着全场喧嚣盖过音乐的人声,简行非开始了他的第一个动作。
展开身体,全身骨节极度放松,长腿一抬,忽然一字马贴上了钢管!
欢呼口哨震耳欲聋!
他单手握住管身,贴在钢管上的右腿慢慢下滑,突然单腿勾管一个飞旋,柔韧的身体拉出的线条就像一道霓虹灯影,脖子上的一条金链子随着飞旋的身影,划出一条炫目的弧线。
单沉关注场内的目光,时不时被舞台上的风景牵系。
那人的舞蹈,就是力与美的化身。不同于女人的过度柔美,是柔韧中带着男人的刚健,一起一落中都是震碎灵魂的节奏,在音乐里,期待着下一场愈加澎湃的邂逅。
全场气氛像沸腾的水,此起彼伏的喝彩几乎掀翻了顶。
灯光和音乐骤停,全场陡然一静,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立时间炸开了锅。
花九起身,黑暗中手腕被人抓住,耳边响起单沉压着嗓子的声音:“叫酒吧的保安,封锁现场,拦住隔壁桌的五个人。”
一分钟不到就通了电,舞台上的简行非不见了踪影,花九带着保安封锁大门时,单沉也不见了。
“喂,人呢?”
跟着单沉一起来的小弟抓住花九大声问。
“我哪里知道,我还要找你们问呢!”花九叉起腰,大声吼:“你们是跟着单沉的小弟,小爷现在问你们,非少呢?他把非少绑到哪里去了?”
“你他妈放什么狗屁呢?”
“别吵了,赶快去追人!”
花九横着挡住几个要追出去的人,道:“在抓到单沉找到非少以前,你们一个都不准走!”
“你敢拦我们!?”
“老子现在还就拦了,你丫想怎滴!?”
单沉钻进了容冰等在外面的车子里,手机正在通话,那头是简丰,老爷子刻意压抑的语气里难掩急躁。
“你最好是能把他给毫发无伤的带回来,要多少人你说!”
“我这边不需要了,人多了反而碍事。您找几个熟悉地形的兄弟,按照gps在沿途布控。”
“好,我让老三跟你说,一切按照他的指令来。”
电话被简家老三简易言接了过去,“单沉,我这边已经打开了定位系统,你听好……”
简行非被外套反罩着头,双手在头顶动弹不得,两个人推推搡搡的将他塞进一辆面包车里,一左一右被人夹在后座。
车子启动,一人从开始摸他的裤子口袋。
“摸你妹呀!”简行非骂,脑袋立即被扇了一下。
裤子口袋里的手机被掏出来,丢出了车窗外。
“老子不摸你妹,再他妈叫就摸你弟!”
“想活命就老实点!”声音粗噶的男声在他耳边威胁。
简行非活动了下两条腿,戏谑道:“尼玛,绑架一般都是用这种老掉牙的台词吗?”
“妈的,欠抽!”
“算了,别打坏了,上面交待的事,别忘了!”
简行非立即问:“上面?你们的上面是谁?”
脑袋又被狠狠拍了一下,还是噶喉咙男人吼道:“给老子闭嘴!”
简行非哼哼了两声,嘀咕道:“不问就不问嘛,原来你们都是做下面的,怪不得不好意思说。”
“靠!”
第五章
“老五的手机被他们丢在了淮海大道!”电话那头,简易言的声音有些急促,“单沉,你放在他身上那一部手机要是再被搜出来,就难找到他了。”
“别急,现在手机还在他身上,就表示那伙人暂时还想不到他身上另有一部。”
“嗯。”简易言镇定了一些,“他们拐进了靠三环的劲松路,里面是密集的民居,再往后是几家废弃厂房,你快跟上!”
容冰按着简易言的交待的路线行驶着。
单沉道:“把派出的人分散进入居民区,一定要谨慎,不能让他们发现。”
“好的,我知道。”简易言道:“酒吧里已经抓住了切断电源的人,只是还没问出幕后指使,会不会是邵丹?”
单沉道:“不会,他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反水,再说,他的手还伸不了这么长。”
“嗯,看来对方是针对这次换届选举,这样一来,他们绑架老五,就是为了威胁我父亲放弃这次选举。”
“在我和非少同行的时候来这一手,无非是想把脏水泼到邵丹身上,一举两得!”
简易言恍然大悟,“这么说,那么帮派里有参选资格的几个叔伯最有嫌疑了?”
单沉在心里冷笑,看来,想简丰下台的人,不在少数。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突然沉声问道:“单沉,既然发现了酒吧里不对劲,还让老五冒险,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开车的容冰看了一眼旁坐上的单沉,见他沉吟了一会,道:“我并没有发现酒吧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只是一种直觉。”
“你的直觉到底是准还是巧?”简易言语气狐疑。
单沉淡淡道:“三少爷,我单沉既然答应和简先生合作,就不会三心二意,我喜欢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