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冷得好似一块冰。“来人。”姜崇唤了一声,外面立即走进一名侍卫。“将护国教主的尸体送去文国边关。”姜崇说完又低头看了一眼柳林姣好的容颜,低声道:“你走吧。”说完便将手中的丝被盖过柳林的面容。“是。”那侍卫应了一声,虽然不知为何要将应教主送到文国边关,但皇命不可违。侍卫们抬着柳林的尸身走出宫殿,那长长的红色后摆托在地上煞是凄凉,此时门外的一隅姜影握着手中的剑,眉头紧皱地看着那些侍卫将柳林抬走,低头的时候忽感眼角有些湿润,但他赶快用袖子擦掉,不敢让别人瞧见自己懦弱的一面。姜崇罢朝两日,最后宣布了护国教主的死讯,众人皆叹皇帝的情深意重及护国教主的英年早逝,姜崇没有再为难那些婢子,只下旨遣他们回鬼山,永远都不需踏足京城半步,这已经是最轻的处罚。文国边关司徒桀听到这个消息时只感如遭雷劈,他想过千百种可能,但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种,樊瀛的使臣来到边关交付了柳林的尸身,无片刻的停留就离开了边关,毕竟这件事费力不讨好,那些侍卫也不知自己的主子为何要将本国的皇妃送到这里。司徒桀不知自己是怎么下的城楼,看着那些士兵将身盖白纱的尸身抬了下来,那一刻司徒桀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了。那些樊瀛人离开后,闻人凌恐防这里有诈,在旁说道:“皇上,不如让属下先去看看。”闻人凌抬头看向司徒桀的时候却见司徒桀眼神直愣愣地看着地上的尸身,嘴角滑出一丝苦笑,摇着头自言道:“不会的……呵呵……不会的……”司徒桀说完便将挡在自己身侧的闻人凌推开,几步跪在柳林的尸身旁,一手颤抖的握住那覆身的白纱,那白纱接开仅仅一隅便散出一阵淡淡的香气,那香气是司徒桀这辈子都不会忘的香气,多少次的缱绻缠绵,这沁入心脾的香味是那么令人着迷,而如今却成了断魂之香。司徒桀将那白纱撩开,入目的是柳林安详的容颜,双手交叠于身前,好像是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好似两把浓密的小扇,往日娇媚的容颜惨白得吓人,早已看不出一丝生气。“呵呵……”司徒桀忽然笑起来,眼中的泪珠滴滴滑落,然他只是笑:“哈哈……啊!!!”司徒桀仰首大喊一声,身后的大臣皆是一惊,而旁边树林中的鸟儿也被这一声悲鸣所惊起。司徒桀伸手摸上柳林苍白的面容,轻声道:“我带你走……回我们的家……”说完便将柳林打横抱起,一身红衣依然如柳林走时那样嫣红,司徒桀还记得那日他在凤銮宫为他披上衣服时的情景,今日柳林回来了,而他也会恪守诺言,与柳林一同回家。“回宫。”司徒桀的眼睛一直看着怀中的柳林,对身旁的闻人凌淡淡地说道。闻人凌也知道皇上现在的状态十分不好,就算呆在边关也是徒然,立刻命人准备回程的事情。下午司徒桀就这样一直抱着柳林的身子,不吃也不喝,看得下人们担心不已。“皇上,回宫路途遥远,是否要为柳大人准备一副棺木?”闻人凌进殿后走到司徒桀身旁说道。“林儿怕黑的,我抱着他就好,他的身子好冷,一会儿在马车里多点几个暖炉。”司徒桀连头都没抬,嘴角带笑的摸上了柳林的鬓发。“这……是。”闻人凌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死人放在点了暖炉的马车里岂不是更容易腐败,但也只好照做。闻人凌将回宫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妥当,马车内司徒桀抱着柳林的身子,好似他只是睡着的,每一个动作都很轻,司徒桀将一条狐裘被子盖在柳林身上,将那冰冷的身子抱在怀中,马车内点着两个暖炉,让人感觉暖融融的。“林儿,你知道吗?雪儿还等着我们回去呢,她说好想娘亲,这丫头也长大了。”司徒桀在柳林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拉住柳林的手,道:“你的手怎么那么冰,是不是这里不够暖?没关系……”司徒桀说完便拉开上衣的衣襟,将柳林的手放进自己的胸口,自言道:“你说我们将来要睡在哪里呢?”司徒桀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接着说道:“皇陵虽大,但那里冷冰冰的,关在地下也看不到我们的孩子,不如火葬吧,放心……不会很痛的,因为我会抱着你……”柳林的脸颊上落下一滴水珠,可佳人依旧毫无所知。“到时候让辰儿将我们洒在天空中,从此再也不用受任何的束缚,好不好?”马车内一直传出司徒桀的自言自语,好像这是今生最后的一次交谈。三日后众人都以为柳林的尸身会腐败,但却并没有闻到一丝尸体腐败的气味,不由好奇这鬼花教还真是个诡异的教派。这几日司徒桀寸步不离的将柳林带在身边,由于多日没有进食,已经非常虚弱,即便周围的侍从再怎么着急都无法劝服他,小灵子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再这样下去回京的就不是一具尸体了。这日司徒桀一行人驻扎在一个城镇中,小灵子正打算出去一趟,岂料刚出去就见两个人在与侍卫纠缠。小灵子走近些才看见那是一个非常健硕的男子,但那长相却十分文气,旁边还有一个头戴白沙的男子,只见那健硕的男子打倒两个侍卫说道:“我要见你家主子,快去通报!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说着便踢开脚下的侍卫,脸上十分冷酷。“这……这不是柳将军吗?”小灵子惊得睁大了眼睛,不会吧,这柳二公子刚死不久,柳大公子就来了,难不成是找麻烦来的,柳将军身手了得,这些禁卫军哪里是他的对手,那些看门的侍卫都是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