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墨喉咙更沈了,“过去的事情不要再说了好吗。”
“我偏要说!”许多开了腔就有收不回的架势,“早知道当初让他死了算了,我见过忘本的,没见过那小子这麽忘本的!你能把命都给他,他奶奶的居然以德报怨、忘恩负义、过河抽板、三心两意、朝秦暮楚、喜新厌旧……”
许多唾沫飞扬义愤填胸,没料到周子墨的手机响了,周子墨一看来电显示是殷律的,立刻喜滋滋的躲进棉被里接听。
“大叔?”电话那头传来殷律低低的动听的嗓子,周子墨一听,心就软了。
“你找我?”
“嗯……大叔,上次我们去法国你给我买的那条条纹领带你放哪里了?我今晚有应酬,戴它正好。”
“你现在在家吗?”周子墨问。
“嗯。”
“那你等我,我回家拿给你,你东西多,我说了你也找不到的。”
周子墨回忆那年秋天他们在法国,玻璃橱窗外他一眼就看中了那条领带,不管它耗尽了自己整整一个月的薪水,硬是买了下来。
他就知道,殷律不会这麽容易忘记的。
殷律一听周子墨要回来,声音就急了,“你不用回来了,我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