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皇帝崩了,而且已经怀疑不是自然死亡。
高棣心里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沉甸甸坠得难受,但冯陵意今晚不走总还是件好事。吴玉莲不在他就成了孤家寡人,他现在太需要一个人陪着了,就算什么都不做地坐在那也行,也能带给他安全感。他带点讨好地道:“老师,水是刚烧的,我给你续点。”
冯陵意嗯了一声。高棣屁颠屁颠地去取了水壶,边往青瓷盖碗里续水边问:“老师,那你今晚住哪呢?姆妈平时都和我睡,我床宽敞,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收拾收拾,咱俩将就一宿行吗?”
冯陵意道:“行。”
他一直行行行,嗯嗯嗯,高棣也吃不准这是不高兴还是性子冷,不敢再多话,乖乖过去边收拾床边想事。想着想着,目光不自觉又往冯陵意那边飘,正看见他端起茶碗凑到嘴边,轻轻吹了吹。高棣心思一动,突然想起个细节:本国不产瓷,这青瓷盖碗是冯陵意自己从南边揣了几百里地揣来的,全国独一份儿的宝贝,他向来是走哪带哪的。既然他刚刚是要回家,怎么可能把茶碗留在这儿?除非他根本不是因为戒严回不去才留下的,而是本来就没想走,刚才出去帮着探了探风声!
高棣深怕自己是自作多情,却仍忍不住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