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咬着牙狠狠瞪着顾念澄。
“这对招子不好看,留着也没用,挖了吧。”顾念澄说着就要弯腰剐去莫一归的眼睛,突的一道寒光袭来,薄刃剑已直指顾念澄喉间。
顾念澄只得停了动作,站直了身子,冷着眼看向慕容若水,道:“这是你第三次剑指我。”
慕容若水把剑放下,走到顾念澄身边,轻轻握上他的手腕,温声道:“最后一次。够了,我们走吧。”顾念澄抬眼看向苏安昀,身上没什么伤,只是嘴边有血迹,脸色煞白跌坐在囚车旁,待看到那人身侧的地上散落着的一把赤色宝剑,眼光一亮,也不挣开慕容若水的手,任慕容若水握着,径自走到苏安昀身前单手捡起地上的剑,果然剑柄上刻着“贪狼”二字。
是以玉门七星阵的特殊,玉门七子都有各自的师传佩剑,一代一代传下去,也是玉门七子的象征,柄柄都是绝世好剑,当日在清河山庄,顾念澄就是凭天璇手中的巨门剑认出了他的身份,而其中之最,尤属贪狼,剑身赤红,传闻是人血染红的,剑一出鞘,必然见血,钝而无锋,却又削铁如泥,可是慕容若水做了天枢后,却从来都没有佩戴过。从小到大,一直使用的都是他那柄薄刃剑。
“啧,好剑配脓包。”顾念澄看了看手中的剑,挽了个剑花,轻重适宜,出剑之处寒光凛凛,漫不经心对苏安昀道:“你知道为什么慕容即使做了天枢也从不佩戴贪狼剑吗,”苏安昀抬起苍白的脸看向顾念澄,顾念澄一咧嘴露出一口白晃晃的牙,一字一句道:“因,为,他,不,需,要。”说完手腕随意一翻,贪狼剑掉落到地上。
“呛啷”一声,剑光映射出苏安昀惨白的脸。
“走吧,饿的狠。”顾念澄说完便径自越过苏安昀不再看他,抬掌运气拍向囚车,“轰隆”一声,栅栏顿时四分五裂,解了马身上的囚车绳子,翻身跨上马,伸手去拉慕容若水,慕容若水拉着他的手,足下一点,也跃身上了马。
“架!”顾念澄一拉马绳,纵马奔出白骨岭。
☆、争执
小莲抱着东方白回到了来时的茶寮,东方白悠悠转醒,一看四周,愣道:“他们人呢?”
东方白见小莲抿着嘴沉默,道:“顾念澄来了是吗。”
小莲点点头,东方白站起来,手探向脖子后面,除了酸痛没有异样,“我们得回去,我不能看着他杀人。”话一说完突然愣住了,顾念澄打晕他就是为了不让卷到这里面,让小莲带他离开也是为了不让他看到他与正道正面冲突,他现在回去,如果真的看到了顾念澄手刃莫一归等人,他要如何做,他又能如何做。正出神间听到不远处有车马声踩踏而来,抬眼看去,来了十几个身穿落英家徽的护卫,领头的一人看到茶寮里的东方白,下了马跑到东方白面前向他抱拳道:“天玑公子,在下奉城主之命前来相助。”
原来是回城的几个正道弟子向洛梓昕求救,洛梓昕听闻只余十人押送越影,怕顾念澄中途袭击,忙点了十几位影卫快马加鞭赶来,谁知还是晚了一步。
东方白回礼道:“多谢城主。事不宜迟,立即赶往白骨岭。”一位影卫让了一匹马出来,东方白小莲共乘一骑,十几人匆忙赶向白骨岭。
到了白骨岭入口,东方白翻身下了马往里面赶,见到天璇正给苏安昀疗伤,吴启刚和另一个崆峒弟子照顾莫一归,往四周环视一圈,少了两个衡山弟子和越影,思及此,已想到那两个衡山弟子应该是顾念澄和慕容若水假扮的,见没有人死,下意识心里松了一口气。
“莫公子,是谁伤你如此之重?”东方白正出神想着,耳边传来影卫的惊呼,他快步走向莫一归,待看到他身上的斑斑血迹,倒抽了一口气,忙弯下身执起莫一归的手探脉。
顾念澄打的八十一道鞭痕都注了内力,莫一归现下皮开肉绽,内里也被伤的一塌糊涂,却不致死。
东方白看向莫一归,他原本俊朗的脸颊自眉骨到下巴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看来是治好也会留下疤痕了。
莫一归沉着眸子,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冷冷道:“回城。”
顾念澄策马狂奔出十几里地,行至一小溪旁,缓缓停下马,终是忍不住上身往前,吐了一口血出来。
“怎么了?”身后的慕容若水忙一把抓住他的身子,怕他摔下马去,执起他的手腕诊脉,再探向顾念澄丹田处,只感到手下探到的内息翻腾的厉害。
顾念澄摇摇头,闭了闭眼轻声道:“回落英城。”
在鬼谷为了给慕容若水疗伤,逆行弑魂,强行吸收慕容若水体内的七道真气,还未彻底调养好,刚才替蹑景挡下莫一归使出全力的一掌,却是被莫一归的真气反震到了肺脉。
慕容若水手掌抵着顾念澄后心处缓缓输送真气,见顾念澄苍白的脸恢复了一丝血色,便抱着他,择小路策马奔向落英城。
走官路可能会遇到落英城的救援,慕容若水担心顾念澄伤势,不想与他们正面冲突,走了小路,比平日慢了一日回到落英城外的荒宅。
蹑景越影已早到一日,听得门外有声音,推门看到慕容若水扶着顾念澄走进来,看到顾念澄胸前的血迹,喊了一声:“教主….”
顾念澄听他声音哽咽,抬头看向他,后者红了眼眶好似哭过,心下一沉,问道:“越影呢。”
蹑景领着顾念澄进房,越影静静的躺在床上,突然与前世越影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