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淋浴间都是白花花的水蒸气,我僵在那里,正犹豫要不要遮的时候,他插入水卡,扭开了我隔壁的水龙头。
「你洗澡啊?」端阳捧着热水抹了一把脸,突然开了金口。
我跟着木讷地动起来,使劲地搓着胳膊:「你也来洗?巧了。」
拿明知故问来对付一盘僵局向来卓有奇效。
热水像一条毒龙,嗖嗖地从水管里pēn_shè出来,不一会那小子的头发就湿漉漉地贴在额前,从大老虎到落汤鸡,我看得直咧嘴。
戴端阳听见笑声,偏过头看了我一会,然后才把额发往后一抹,露出光洁饱满的前额。
「钱宁,帮我搓搓背?」
我吓得往后退了半步,地上全是肥皂沫子,脚下一滑,人就张牙舞爪地摔了个跟头,屁股快着地的时候,才抓着水管勉强站稳了。
这丑事说起来慢,发生不过电光石火一瞬间,戴端阳还没回过神,在那傻傻地看着我。
我脑袋一片空白紧接着就灵光一闪,厚着脸皮说:「我拣肥皂。」
戴端阳的脸色这才恢复如常。
我惊魂未定地问:「你刚才说搓背?」
他眯着眼睛,冲我一挑眉,慢慢地转过身,那人背上的肌肉线条还有些柔和,结实却不剑拔弩张。看着这块白皙漂亮、淌满水珠子的肥肉就在眼前,我头昏眼花,几乎喘不上气。
那人扭着头瞥我:「钱宁?」
我猛地一闭眼,握紧了肥皂,在上面上上下下地打起肥皂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