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然不可侵犯的上仙口气逾见阴沉:“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呵呵”地笑,将指下的琴弦轻拢慢捻,侧首听泠泠的琴音悦耳似今春第一场细雨的叮咚:“笑话,在你希夷的眼皮底下,我能做什么?赶紧去找个郎中来看看吧,城北回春堂有个黄郎中,听说专治疑难杂症。叫希夷上仙束手无策的病,兴许他能治好。”
“你在莲子羹里放了什么?”
真细致,不愧是希夷,稍稍回想就能看出破绽。每日一碗莲子羹是他对小道士必做的功课。敖钦终于拿正眼看他:“他好清淡,我怕冰糖太甜,换了别的。”
如果不是身在此城,恐怕他早死在希夷剑下。敖钦一派温和地对上他的眼:“不碍事的,一场小病加之先前的长途劳顿,让他好好躺在床上静养两日不是很好?”
他闭上眼似陶醉在自己所奏的琴声里:“难得本君想好好尽一次地主之谊,上仙还是不要同我争功为好。”
帘外的上仙一字一字似从牙关里蹦出来:“你想留他多久?”
“直到我放手为止。”他嗤嗤地笑,张开眼看希夷铁青的脸色,“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