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将笑容收拾到一个彬彬有礼地范畴,接上了之前的问话:“好啊,冯小贱。”
顾也凡被樊奕带去了医院。
沈竞溪站在原地,“跟着去”的话到了嘴边几次没说出来,只好眼睁睁地目送二人离开。
今天的主角毕竟是冯小天,就这样走了,不太好。他对自己说。
可这句自我安慰并没有发挥多大作用,他坐立不安地一直挨到冯小天宣布解散,立即打电话给樊奕想要询问情况,结果通电话听见对面的第一句是:“呕……呕……”
然后是水声。
樊奕在厕所吐得要死要活,接到电话仿佛看见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只差五体投地来跪拜:“兄弟——!救我啊!”
“啊?”沈竞溪被他激动的语气搞的一头雾水,“你怎么了?”
那伤口不算严重,消毒止血即可。顾也凡拖着条缠满绷带的手臂从医院急诊出来,突然就要求去樊奕家喝酒。樊奕当然不反对,就算不喝酒,二人今晚也是留宿他家的,于是驱车回到住地。
当然,如果樊奕知道顾也凡口中的“喝酒”是这么穷凶极恶的喝法,他发誓打死他也绝不把酒拿出来。
没有调酒,没有零食,没有铺垫,没有闲话,一杯接一杯往嘴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