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不是当做不知晓,这个矛盾就不存在的。万一以后需要求到天明的时候……林如浅不敢随意的让紫荆军上战场。
人怕出名猪怕壮,外面都说紫荆军有多厉害,是最强大的军队。可只有管着他们的赵朦松和林如浅才清楚的知道,这些传闻全是放屁,紫荆军装备倒是不错,但是他们根本没有实战的经验,唯一一次见血,还是被一群草莽暗算。放出去打仗说不定还比不过那些拿着菜刀上的火头军。
就像是一柄没有开刃的匕首。不管它再怎么神兵利器,不能杀人,就连废铁也比不过。
林如浅揉揉脑袋,有些头疼,“本来我打算让他们一点点的学习的,这场仗会拖好几年,我们有很多训练的时间,现在如果猛地这样投放到战场上去,损失不可谓不小。”
“他们是军队,生来就是有血腥和杀戮,死亡是常事。”赵朦松想拍拍他的肩头,无奈手臂提不上力气,只有放弃,“你终究是太过年轻了,很多地方都太心软。训练士兵不是你这样训练的,他们需要现实给他们上一课。正好我父亲回营,他是这方面的老手了,你不如向他请教一二?”
“能得到大将军的一言半语,对我和紫荆军都是莫大的帮助。”林如浅点点头。
赵衡心能打仗,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他笑道:“都说你不务正业,没有你父亲的半点胆色,现在看来,都是他们没有看清而已。”
赵朦松嘴角弯了弯,“尽说些好话糊弄我。”
毕竟是重伤了一场,赵朦松说着说着,很快就又睡了过去,林如浅轻手轻脚出去,找到马厩的位置,打算去看看那两匹马王,而别让赵大将军一怒之下给宰了的好。
远远的就看见马厩那里围着一圈人,赵大将军的人还没有来,这里都是来看热闹的普通将士,也不知道怎么偏偏就喜欢扒在这里看。林如浅站在外围,听着他们的谈话。
“这马王果然是马王啊,传说中一生只认一个主人果真不假,这林将军没来,它就睡在这里,一动不动的,别人喂它的草料它也不吃,这不是等着林将军来是什么?”
“看着通身的遒劲,就知道跑起来的时候一定非常的用力。传说中的千里马也不过这样了吧?真是厉害。”
“它这是在等着它的主人吧?”
“就是,林将军什么时候来啊?马王都要饿坏了吧?昨天开始就什么都没有吃了。”
“这枣红色的马王又是为什么呢?也耸着头。”
旁边有人解释道,“这两匹马王惺惺相惜,遂拜了把子,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黑色的马王如今认了主人,枣红色的马王舍不得他哩。”
林如浅听到这里,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将军。”众将士这才发现他站在背后,纷纷低下头,这些人都是偷偷溜空跑来看马王的,被正主将军抓个正着,不免都担心会不会被责罚,赵衡心治军严厉,责罚在所有的军队中都是最重的。如果是军棍,至少也是三十杖吧?更不用说鞭刑了。
林如浅年纪比他们还要小,一时也绷不住上司的严肃,便挥了挥手,当做自己没有看见。
“这马儿不吃东西?”他问其中一个小兵,“可是肠胃有伤?食欲不振?”
小兵抬眼偷偷看他,这才回答道:“这马王似乎没有什么力气。”
林如浅勾起笑,“这倒奇怪了,难不成它还知道要面子不成?”他钻进马厩,拿了一束草,放在黑色马王鼻子下面逗他,“输了一次,你就不吃东西?哟,这小心肝是玻璃做的吧?要不要我借你胶水粘一粘?”
马王没什么力气,趴在地上,鼻翼下喘着白色的气息。
林如浅拍了拍他的头,“你要好好吃饭,失节事小,饿死事大。”
说来奇怪,他只是这么一劝,没多久,马王就抖抖后腿站立了起来,偏着头去吃他递过来的草,众人啧啧称奇,称赞道它果然是有灵性的马王。
“林将军,这马王是认您为主了吧?什么都听您的。”有人羡慕道,“千里马都没有马王稀有珍贵,传说马王是忠心护主的。就像三国时候刘皇叔的那匹的卢马,那可是真真儿的好马!”
“是啊是啊,刘备一生的坐骑有好多,但的卢伴他最久,此马浑身雪白,眼有泪槽。都说它妨主,但马跃檀溪却让他得以脱险。后为凤雏乘坐于落凤坡折亡。可见马儿也是认主的。”
“也只有林将军这样的人物才配的上这马王啊。也不至于让它明珠蒙尘。”
林如浅笑了一声,黑色马王知晓他的厉害,乖乖的低着头,任他摸头。“哪有各位说的那样玄乎?只是和它有缘而已。看着它,心里就舒服,选马儿这件事得靠眼缘。”言下之意就是他虽然轻轻松松的就把马王给驯服了,其实还是有三分运气在里面。
谦虚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众将士见他并没有其他将军身上的悍匪之气,心中变存了两分亲近之意。
黑色马王谄媚的蹭了蹭他的裤脚,枣红色的马王也有模有样的咬他的裤子,这两只还真是……林如浅哭笑不得,“你给我放开。这成什么样子?”
众人哈哈大笑。“将军,这马儿该不会是像您讨要好吃的吧?”
也有这个道理,毕竟林如浅用药给它弄晕了那么久,肚子早就饿了,他顺手拿过胡萝卜,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