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蔓,谢谢你。”易理不知道在此时还能怎么感激这个笑中带泪、坚强善良的女人,除了谢谢外,什么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
“不必谢我,我不要不爱我的男人。”周思蔓曾经以为易理早晚有一天会对她日久生情,真心的喜欢上自己,没想到她还是在爱情上天真了一次。她缓缓的捂住肚子蹲□去,对易理说:“去帮我叫人,我肚子疼的不行了。”
“思蔓,你怎么了?孩子还是不好吗?”易理紧张的过去搂紧了周思蔓,周思蔓笑着摇摇头,推开了易理:“我要是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一会儿的典礼要怎么收场?去叫我爸爸吧。”
易理这才明白了周思蔓的用心,急忙跑出门去叫人。连嵘还站在周思蔓的眼前,轻轻的伸手将她扶到了沙发上。
“谢谢。”连嵘此刻也不蹦跶了,规规矩矩的向着周思蔓道谢。
“你赢了我,现在高兴了?”
“不,我从来都不会谦虚的。但是这一次,我一点胜利的喜悦都没有,其实,我才是输的那个人。”连嵘真诚的看着周思蔓,丝毫不吝啬他的温言软语。谁让他欠定了这个女人的呢?
“别用这样胜利者的语气和我说话,我恶心。”周思蔓甩给连嵘一个冷眼,撇开脸去不再理他。
连嵘吐吐舌头,哎呀呀,这个女人的性子意外的对他胃口啊。
“你的宝宝有你这样的母亲很幸运。”连嵘继续甜言蜜语的拍马屁,可惜马屁还是拍在了马腿上,除了得到周思蔓的一声冷哼外,什么都没有。
易理很快的叫来了周家的众人,其中还有专门负责周思蔓安胎的看护。周思蔓捂着肚子,蹙着眉头,一副冷汗涟涟的憔悴模样,让人心疼。周父看女儿状态如此不佳,也只好大手一挥,让大批人马护送着女儿回家,请私人医生过来好好地瞧瞧。
易理理所应当的陪着周思蔓回了周府,慌乱之中,根本没有人去注意一直待在周思蔓身边的连嵘。等到大部队呼啦啦的全撤了,连嵘站在乱七八糟的化妆间内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恍若隔世。
他和易理,现在是不是算暂时性的度过一劫了呢?
虽然要过周父那一关还必将经历一番波折,救出自己的身体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至少,他和易理终于走到一起了。
多年的夙愿成了现实,连嵘摸上刚才易理激烈亲吻过的嘴唇,又觉得那里一阵发烫,烫的他胸旌动摇,不自觉开始回味易理刚才健壮的体魄压迫在自己身上那阵阵的快感。
“行了吧你!这时候还有空想这些!”单忠孝看到刚才僵持不下的气氛有所缓和,终于敢开口说话了,不禁气恼的开始对连嵘碎碎念:“你跟我说你绝不捣乱,我才把身体借给你,你倒好,结果还是用我的身体把易理拐跑了,到时周家恨也是恨我,你怎么就不能消停一点、安分一点呢?现在你满意了吧?易理被你给抢回来了,我又要跟着你们倒霉了。还有人家那周家小姐啊,多好的一个人啊,你看看被你们闹的,婚也结不成了,连嵘你真的要好好的想明白啊,这些还不都是你做事太自我、太任性搞出来的,你要多为他人想想,凡事留三分余地,你和易理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可要懂的回报社会,奉献爱心……”
连嵘瞬间被单忠孝念得六根清净了,他含泪道:“师傅啊,弟子知错了,求您老人家就别再念那个紧箍咒了,念得弟子脑袋好疼啊。”
“真的知错了?一点悔过的样子都没有……”单忠孝怀疑。
“真的悔过了,悔过了。弟子发誓,以后一定夹着尾巴做人,除了易理,我什么都不争了,真的。”连嵘指天立誓。
等连嵘走到大厅,客人们已经开始疏散了。好端端的订婚典礼中途搁置,说是择日重办,但又怎么能堵住好事之徒的悠悠众口呢?
连嵘明显的听到一些人以看好戏的心态笑着周思蔓的肚子,暗暗地咬牙生起闷气,很想冲过去揍那些搬弄是非的人一顿。
“单老师……”
连嵘听见叫声,忙回过头去,见裴天天还是穿着最喜欢的白色修身西装朝他微笑,面色却有些白。裴天天走到近前,眼光柔柔的低头看了他半天,才又低低的叫了一遍:“单老师。”
父子间的沉默与爆发...
这孩子真是会撒娇。
连嵘在心底暗暗感叹,单忠孝这样嘴软心也软的柿子真是被裴天天一捏一个准。出于礼貌,连嵘还是态度亲切的和裴天天打了招呼:“今天晚上都没看到你呢,怎么散场了还没走?”
“我一直陪着我爸,他现在还在那边聊天。”顺着裴天天的眼光望去,连嵘看见裴勇俊仍在大厅一角和几个看上去颇有身份的人聊的正欢。
“单……啊,你还是连嵘吧。”裴天天语气有些黯淡,仿佛是累的狠了,没什么精神。
连嵘微感诧异的再观察裴天天,发现他眼下隐隐有两个青色的眼袋,便道:“你没休息好吗?怎么好像没什么精神?”
裴天天也不说话,只是眼光飘渺的看着连嵘,好像是定在他的身上,却又感觉思绪飘远到其他的地方。他轻轻抬起手抚上了连嵘的脸,细细的摸索了两下,深情的样子直让连嵘浑身寒毛直竖。
喂喂,他不是知道自己不是单忠孝了吗?
“单老师,我